她说她迷路了。
朱婆婆招待了她一顿饭,她问,可不可不走,脚很累。
“那你记得常回来。”
温长龄说好:“谢谢您。”
傍晚,温长龄出了一趟门。
谢商看到了她,但没有叫住她。晏丛离开她了,她肯定想起了阿拿,她需要喘口气。
他会等,他可以等,他现在很擅长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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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看出来了,谢商不对劲。他在城西的地下赛车场设了赌局,只要能赢他,他给一千万。
游戏这周末开始,规则很简单,对撞,谁踩刹车谁就输。
谢商以前也玩过,但纯玩和加注是两码事。
贺冬洲推开研发室的门:“你疯了是不是?”
谢商没抬头,在调香水:“不过是玩个游戏。”
“一千万,你知道一千万能让多少人不要命吗?”贺冬洲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辛味,“你也不要命了?”
谢商语气平淡:“死不了。”
他很平静。
贺冬洲很懂他,知道这种风平浪静下面藏着的是诡谲汹涌的深海内爆。
“你铁打的?你死不了?”
谢商不回答,好像很专注手上的事,好像对别的都兴致缺缺。
贺冬洲最烦他这惯会克制压抑的性格,有意挑他的禁区捅:“不是说以后不玩这游戏了吗?不是说有了温长龄要惜命吗?”
滴管碰到培养皿,发出了声音。
谢商手上动作停住了,黑色的手表戴在冷白皮的腕上,颜色对比突出,两种不一样的冷感叠加,让他看上去圣洁又阴暗。
“她甩了我。”他垂下了眼睫。
怪不得。
贺冬洲知道源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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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商要做的事,没人拉得住。第一个来找温长龄的是谷易欢,他永远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。
谷易欢先说了地下赛车场的事。
剩下的就全是他的不平:“我四哥对你掏心掏肺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?他为了你,跟长辈决裂,也不计较他小叔的死,你还要怎样?”
温长龄是工作中被谷易欢叫出来的,穿着护士服。
她不说话。
这哪是什么白衣天使,这是魔鬼。谷易欢急躁得不行:“你说话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谷易欢被噎住,半天愤愤地说了一句:“温长龄,你真狠心。”
谷易欢走之后没多久,温长龄在帝宏医院原来的vip楼栋碰到了贺冬洲。
贺冬洲应该是知道谷易欢来过,所以他就只说了一句:“城西大道,周日晚八点,去不去随你的便。”
早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