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。
她睁开眼,看着陈白石的脸:“你比以前黑了好多。”说着,眼睛就湿了。
“这样不行,必须去医院。”
陈白石脱下外套,盖住傅影,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,水滴得到处都是,他的衬衫也被洇湿了。
他把她放到床上,用被子裹紧,立刻打急救。
“这里是——”
话还没有说完,手机被傅影抢了过去,她挂断,把手机扔下床,伸手拽住他的手,用哭过的眼睛看着他,是求饶的语气。
“陈白石,帮帮我。”
泡过冰水的身子还没有回温,她身上很冷,蚂蚁在啃食她的理智,到处都痒,到处都难受。头发还在滴水,她上身只穿着内衣,他的外套早就滑落在了一边。
入目是她晃眼的白。
“抱我。”
两个字,又轻又软,但却是命令。
陈白石像一块石头,纹丝不动地坐着:“你现在不清醒。”
她还是那两个字:“抱我。”
陈白石抱住了她。
她扯开他的领带,衣服,他开始没有任何动作,直到她冷冰冰的手指抚到他的背。他闭眼吸气,几秒后睁开眼,一边吻她,一边托住她的腰,摁进怀里。
彼此都没有经验。
不顺利。
“陈白石,”她抓破了他的皮肤,闭着眼战栗,“不要背叛我。”
“好。”
阿拉拜咬狼犬很忠诚,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主人。
后半夜,傅影发烧。陈白石找了私人诊所,让医生带着药上门,给她输液、抽血。
早上八点,傅影还没醒,周晟的电话打到了陈白石的手机。
他出去接:“周先生。”
周晟语气嘲弄,又似乎不意外:“你跟傅影睡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倒是诚实。”周晟昨晚就知道是陈白石带走了傅影,“这样也好,你就待在她身边,等找到了遗嘱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周晟资助过陈白石,在他上学的时候。一开始陈白石来周家,是以报恩的名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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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雨持续了两天,之后又放晴了。
秋老虎来了,到处点火,又开始热。
温长龄昨晚上了夜班,睡到中午起,下午在院子里倒腾,土翻了新,旁边放着水桶、水瓢和锄头。
谢商过来:“你在种什么?”
她蹲在土上挖坑:“萝卜。”
洒点种子浇点水,她的架势有模有样。
“喜欢吃萝卜?”
她摇头:“我觉得我有种菜的天分。”反正地闲着也是闲着,她能把西瓜种好,肯定也能把萝卜种好。
谢商是温长龄说什么他就是什么:“嗯,是有天分。”他随意地问道,“你以前念书的时候,最喜欢哪个学科?”
“物理。”
“那为什么学了护理?”
为了搞死郑律宏。温长龄低着头,说:“因为后来不喜欢物理了。”这也是真话。
谢商接了傅影的典当生意之后,就查过温长龄的履历,只是不够详细。
十二岁,全国物理竞赛金奖。
十四岁,国际青少年物理奥林匹克竞赛金奖。
十六岁,拿到黄猷昆奖学金,赴车车利尔,就读于金洲顿大学物理系。
十八岁,辍学。
二十岁,回国攻读护理学。
二十三岁,就职于帝宏医院肿瘤外科。
不过有一件事谢商不知道。
外籍华裔物理学家黄猷昆带过两个帝国籍的学生,一个是温长龄,另一个是谢商的熟人,关思行。
傅影和陈白石的故事,能单开一本书了,但正文不会写很多,后面看要不要写番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