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。”
温长龄摇摇头。
你不知道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本来应该死的人,是我。
她端起药,一口喝掉了。
谢商倒了水给她。
她漱了漱口,把助听器戴上,意识和理智已经从梦里抽离,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清醒。助听器刚戴好,耳边就听到一声惊雷。
窗帘没拉严,她看了看窗外:“谢商,你是不是很讨厌雷雨天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身体的不适加上讨厌的天气,令温长龄异常的烦躁:“星星,你教我抽烟吧。”
尼古丁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谢商不想教,推脱说:“没有烟。”
温长龄知道吴浩敏的烟藏在哪。
她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,衣服里是真空,她把毯子披上,穿上鞋,下了床,走到书桌,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烟和打火机。
“浩敏姐压力大的时候会背着朱婆婆偷偷抽烟。”
温长龄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,喂到谢商嘴边。
谢商张嘴,咬着。
她点燃打火机,怕有风,用手护着火,去烧香烟的尾巴。
谢商轻轻吸了一口,烟就点上了,他用手拿着,转开脸,吐出烟雾:“不要学了,抽烟对身体不好。”
温长龄抓着毯子,站起来去抢。
谢商把夹着烟的手抬高,另一只手抓住温长龄抢烟的手,扣到身后,手掌顺道按住她的腰,不让她乱动。
“你听一次话行不行,不要学。”
谢商怕弄疼她,手上的力道不大。
温长龄稍微地挣扎一下,手就自由了,没有再去抢,站在谢商双腿之间:“那你想个办法,让我不烦躁。”
谢商把烟放在床头柜上,点燃的那一头接触空气,任由自燃。
房间里有一丝尼古丁的味道。
谢商提议:“你可以发泄在我身上。”
晚上打雷下雨,他原本的情绪也不好,到凌晨都没有睡,他经历过情绪失控,知道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。
发泄和放纵。
温长龄双手从毯子里伸出来,白皙纤细的腕子搭在了谢商肩上:“你这么爱我吗?你以前不这样。”她突然笑起来,“你以前可高傲难搞了,在莱利图的时候,我都有点怕你。”
谢商侧了下脸,用额头碰了碰她裸露的手腕,她身上还有点烫。
“真的怕我?”
当然是假的。
“爱我吗?”温长龄突然问。
谢商没有犹豫:“嗯。”
她抱住谢商的脖子,趴在他的肩上笑。
她好像不在意走光。
谢商没有那么好的定力,帮她把滑下了肩膀的毯子整理好。
她踢掉鞋子,踩着谢商的腿,坐到了床上,笑着洋洋得意地说:“那我以后要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以后……
她嘴角的笑突然僵住了。
谢商察觉到,她情绪上上下下的,问她怎么了。
她扔掉毯子,躺下来,往里侧挪了挪:“谢商,你躺上来,陪我睡。”
谢商稍微迟疑了一下,起身去把床头柜上的烟摁灭,用纸包着扔掉,回到床边,掀开被子,躺下。
温长龄翻了个身,面向他:“你明天要是比我先醒,不要叫醒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要帮浩敏姐把烟藏好。”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枕头旁边。
“好。”
温长龄闭上眼:“帮我请假。”
“好。”
谢商摸了摸她额头,温度降下来了些。他伸手穿过枕下,把她拥进怀里。
顾某:谢商,你不行。
谢商:你不敢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