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为何有此想法呢,因为他最前段时间从韩大胆儿那盗取乌木方盒,露了样貌,据现在韩大胆儿正满世界逮他呢!如果房上之人是官差,不准就是韩大胆儿来拿他了!
至于他想到来要他命的人,正是之前他一直跟着的面具人。蚊子别看只是个毛贼,可心眼儿多鬼精灵,那面具人人狠话不多,出手就要人命。之前其实还有个手下,就因为在人前露了脸,结果被他一张毙掉。
面具人跟蚊子是让那人去避避风头,其实他灭口时,蚊子恰巧就在不远处,看了个满眼。当时就明白这人心狠手辣,必看要收自己为徒,还教了两手功夫,但如果有必要,他杀自己的时候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!
上回从韩大胆儿身上摸走乌木方盒,差点被韩大胆儿追上,而且露了长相。更要命的是,蚊子无意之间还见过面具饶真容,那面具人就更容不得他活着了!
上次面具人从韩大胆儿手里救走蚊子时,蚊子就自知时日无多,好在面具人被汽车撞上,一时不便下手,蚊子这才得空溜之大吉,抱住一条命。
他以前有个相好的暗娼,皮肉生意不好的时候,蚊子经常拿钱给暗娼过活,正巧赶上暗娼院儿里,刚得脏病死了个暗娼,所以他就跑这院儿一躲,不敢再露头儿了。
适才屋瓦碎裂,要是韩大胆儿还好,就怕是面具老头儿来杀他灭口!所以吓得蚊子一激灵,从炕上爬起来就钻进了躺柜里。
韩大胆儿让梅若鸿趴在房上别动,这不会有人上来比较安全。自己则扒着房檐翻进院,在窗外挨个屋子窥探!他刚翻进来的院儿,三间房,东厢房空着四壁光光,仅有个土炕,西厢房有个年老妓女在酣睡,正房里一个黑胖的嫖客在暗娼交媾!
韩大胆儿见这院而没什么发现,就拧身上房,想去旁边院儿看看。这回没了梅若鸿累赘,他伸手轻盈矫健,飞身上墙再窜越上房,半点声息皆无!
躲在躺柜里的蚊子,听见一声瓦片碎裂后,等了良久,房上再无声息,躺柜里空间狭,几欲窒息。他实在绷不住了,又听外面并无异动,就从柜中爬出,透过床沿而的破窗户,正一幕眇一目向外观瞧。
这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大风,挂起不少尘土砂石,胡同里顿时暴土扬长,一片灰暗!
就在此时,忽听一声惨叫,从一个院儿中响起!但声音刚起,便戛然而止,闻者若不留意,还会以为是野猫叫春!可韩大胆儿听出,叫声突止,是被人捂嘴所致!
胡同里的暗娼没人在意,可韩大胆儿、梅若鸿、蚊子,全都听见了!
蚊子被这一声吓得,直接从炕上摔在地下!
梅若鸿在房上,凝神朝着声音方向张望,韩大胆儿则几个起落,已经来到发出惨叫的院儿!
他跃入院中,只见一个被溅了满身鲜血的暗娼,瘫坐在屋门前,吓得浑身筛糠屎尿齐流。院子正中央,一片血泊之中,趴伏着一个“血人”,竟是一具刚被扒了人皮的女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