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分钟后,踏破贺拦打来了电话:“郝总,200万有些困难,190万可以吗?”踏破贺拦说道。
“行啊,知道你也不宽快,省10万能省不少事。”郝总是能薅一点羊毛是一点。
“那好,我拟一份转让文件等您确认,稍后给您发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郝总点头。这赚钱的感觉,总是那么美妙。
子夏和侯慕白终于踏上了集境。
他们此时信心暴涨。因为只有见识到昆仑的人,方可窥“昆仑高万里,岁尽道苦邅”之深远。
侯慕白也是说道:“其实那诗后面还有两句,乃是‘停车卧轮下,绝意于神仙’,写这首诗的人没看到昆仑,就连神仙都不想做了啊,可看到了昆仑,怕是也不想做神仙,只想当昆仑门徒,扫尽天下不平,我是真有些羡慕秦小赢那家伙了,有这么一个师门,在哪里都可以横着走了。”
子夏摇头:“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侯慕白倒骑铁牛,调笑道:“这么说你很了解他了?”
子夏脸大窘,转移话题道:“你说话留点口德行不行?不过你说你是集境‘迦罗明王’门下之徒,莫非这‘迦罗明王’也是儒门弟子?”
侯慕白摇头:“迦罗明王乃是修道之人,并非儒门弟子。我的师承乃儒家另外一支‘青独秀’的青苗会。”
“如此说来,为何儒门会分为两支?”
“一家之中,尚有兄弟姊妹不同性格。何况儒门家大业大,内部同样有分歧。最简单的我举一个例子,儒门书生,凤先生认为应学‘子史经集’的经学,而我青苗会却认为书生更应该更应懂得今人思想之变,人的思想并非一成不变,不能老用过往的经典来阐释今人之思想。”
“所以便是守旧和创新之争?”子夏问道。
“并不全是,青苗会自然也学儒家经典,但侧重有所不同。”侯慕白说道。
“两位都是我那太师侄的儒家同窗?”史路比开口道。
子夏这才想起世上好多门派都有门户之别,后悔有些言多必失,这昆仑圣人若是知晓此事,会不会生气?
于是有些不敢回答。
“我昆仑兼容并包,你说便是,让我猜一猜,是否在儒家学习之时,也是一副惫怠神情?”史路比笑问。
说起这个,子夏可就胆子大多了。她这里有秦小赢的一堆黑料。
“先生起初是让他和照世明镜做助教,让我们知晓儒释道三家不同之处。后来先生亲自上手教他,可是这家伙啊,从来都不认真听讲。先生上课时,就数他睡的最欢实,吃起饭来却比别人多吃上不少。先生没少责罚他。”子夏侃侃而谈,想起年少之时那些无忧虑的日子,现在看当时以为寻常的日子,却再也难以回去了。那之后,孙兴大帅死于战场,魔劫降世,苦境风波不断。那一段日子,反而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,成了治愈所有不开心的时候的逃避良方。
那时候自己和秦小赢还是死对头,和子秋、子路也不对付。大家吵吵闹闹的,似乎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可是,回不去了。她心中微微一紧,察觉一道视线扫过,发现史路比前辈正在看她。她低下头,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“儒家有诗:‘谁念西风独自凉?萧萧黄叶闭疏窗,沉思往事立残阳。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看着你,我便明白秦小赢他没有走上歪路,是因为这一路走来,身边有你们这些人同他一起。‘惊世之才,莫现世间,唯恐引天妒。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他的才气太高,学什么会什么,这样的人如果不走正道,对于整个天下都是麻烦。你的先生做得很好,只是留他在自己身边,就很好很对了。”史路比淡淡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