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笑着央告道:“你好生收着罢,千万可别叫他知道!”嘴里说着,瞅他不提防,一把就抢过来,笑道:“你拿着到底不好,不如我烧了,就完了事了。”一面说,一面掖在靴掖子内。平儿咬牙道:“没良心的!“过了河儿就拆桥”,明儿还想我替你撒谎呢!”
贾琏见她娇俏动情,便搂着求欢。平儿夺手跑出来,急的贾琏弯着腰恨道:“死促狭小娼妇儿!一定浪上人的火来,他又跑了!”平儿在窗外笑道:“我浪我的,谁叫你动火?难道图你舒服?叫他知道了,又不待见我呀!”
贾琏道:“你不用怕他,等我性子上来,把这醋罐子打个稀烂,他才认的我呢!他防我像防贼的是的;只许他和男人说话,不许我和女人说话。我和女人说话,略近些,他就疑惑;他不论小叔子、侄儿、大的、小的,说说笑笑,就都使得了。──以后我也不许他见人!”
平儿道:“他防你使得,你醋他使不得。他不笼络着人怎么使唤呢?你行动就是坏心眼,连我也不放心。”贾琏道:“哦也罢了么!都是你们行的是我行动儿就存坏心!多早晚才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呢!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。
此刻,凤姐款款走进院子,她的步伐像春风拂过水面,微妙而富有节奏。她的眉宇间凝结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,犹如黑夜中的北斗,独步于宇宙之间。瞧见平儿在窗外,她扬声问道:“有话要说,怎么不在屋里说,却跑出来隔着窗户闹,这是什么意思?”
她的声音像金属般清脆,落在空气中,震动了院子里的每一颗雨滴。贾琏在里头接口道:“你何不问问她?倒像屋里头有老虎要吃她似的!”平儿反驳道:“屋里一个人也没有,我在你面前做什么?”凤姐笑道:“人少倒便宜了你呢!”
平儿的脸颊上升起一抹绯红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落入了凤姐的陷阱。她想转身离开,但凤姐的话让她不得不驻足。凤姐挑衅似的问道:“这话是说我么?”平儿无奈地笑道:“不说是你说谁?”凤姐得意地笑道:“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好丫头!”
平儿咬紧牙关,赌气往那边去了。她的背影在雨中显得倔强而孤独,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凤姐独自掀起帘子,款款进来,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。她对贾琏说道:“平儿这丫头今天真是疯魔了,这蹄子居然认真要降服起我来了!你可得小心你的皮!”
贾琏听了,忍不住在炕上拍手笑道:“我竟不知平儿这么利害,从此倒是要服了她了。”凤姐不屑地笑道:“你和我不睦,又拿我来打趣了。我躲开你们就完了。”贾琏忙啐道:“你们两个人不睦,关我什么事!我自然有去处!”说着,就要走。凤姐道:“你别走,我还有话和你说呢。”
贾琏停下脚步,疑惑地看着凤姐。凤姐又道:“你替我好好安抚平儿那丫头,别叫她受了委屈。她虽然倔强,但心肠还是热的。”贾琏点头应允,心中暗自感慨凤姐的胸怀与手腕。
此刻的平儿已远离了凤姐的视线,她站在院子的角落里,无声地哭泣着。她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雨水浸泡着,那种孤独和无助几乎让她窒息。
夜幕降临,月光如水洒在贾府的每一个角落。平儿独自坐在窗前,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。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自我的坚信。她知道,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世界,但只要勇敢地面对,就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