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直殿监,就是专门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,说白了就是打扫卫生的。
听到这话,苟忠都要哭出来。
直殿监也就罢了,让他负责太后的康宁宫,太后的那帮亲卫还不把他欺负死?
邵光微微一笑,上前悄悄抓住苟忠的手轻轻揉捏几下,道:
“莫要发愁,等过了这段,高公公气消了,你再去求求他老人家,不就妥了?”
苟忠连忙谄笑道:
“多谢哥哥提点,等空了请哥哥喝酒。”
说着,不情不愿的带着手下一队内监离开了养心殿,走到拐角处,又回头看一眼,叹了口气。
很快,养心殿外监守的内监换上了一批新人,那小光子则面带微笑,守在了苟忠原本的位置,意味深长地朝养心殿看了一眼。
与此同时,养心殿内,瑾妃面色肃然,已经与李云见礼完毕,说道:
“禀左使,前几日您所提出的要求驱使灾民教众北上入京一事,属下已经禀报给教主大人,教主的意思,既然左使有所安排,那教中自然全力配合,已让严州的香堂先放牧五万灾民北上。”
李云微微点头:“有劳教主和教中诸位。”
白莲教这个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,甚至可以用高效来形容。
只是什么放牧灾民的说法,实在该杀。
没想到瑾妃接着说道:
“教主同样也得知了前几日那燕北道节度使何兴祖遣人与左使密会,以及云山派刺客入宫行刺的事,为保左使安危,特地调遣我教在宫中的教众,成为左使身边侍从,以防不测。”
她的声音略微压低:
“养心殿外的内监,刚刚已经全部换人,都是信得过的。”
李云眼睛一眯,瞬间明白,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,白莲教主为了所谓的大计,对他也有些不信任。
这些刚刚换过来的内监,名为保护,实为监视!
没想到白莲教在阉党内部也有这么许多暗子,而且显然有一个高层暗子。
这白莲教,不,朕的这白莲教,实在有两下子。
眼看李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瑾妃继续说道:
“只是教主对于左使的意图也有所好奇,特别是近几日,左使突然出宫,当街斩那狂妄衙内,很多京中百姓都在传说此事,还有前往诏狱痛骂裴忠,见那云山派刺客,都有些出乎教主意料。”
“左使或许还不知道,就在前日,诏狱中的那刺客、云山派执法堂长老姬云鹏,带着他的几名徒弟从诏狱越狱潜逃,还杀了镇守诏狱的锦衣卫千户刘全有。”
瑾妃一边说着,一边盯着李云的眼睛,似乎想要看看他的反应。
李云讶然道:
“姬云鹏脱狱了?哈哈,倒是厉害!是我让他走的。”
瑾妃愕然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话。
贝齿轻咬一下红唇,接着说道:
“左使谋略,瑾儿难以想象,教主他老人家也颇感兴趣,所以……”
“……教主有令,今晚就要见一见左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