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一派掌门人,余沧海自然是从来没有做过侍奉人的事情。
哪怕是他曾经作为弟子之时,依照他的身份地位而言,他也同样无需亲力亲为地侍奉他的师父长青子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竟然忘记了吩咐客栈后厨准备早饭。
那客栈的掌柜到是一个机灵人,可是他昨天夜里就被余沧海差遣回青城山,着手安排为周恒等一行人接风洗尘的要事。
如此一来,这就给了林震南表现的机会。
余沧海并不清楚对方与自家恒公子之间,究竟有几分交情。
如果是知交故友,那么他谋划辟邪剑法之事,无疑就要废除了。
辟邪剑法固然动人心神,可如果为此得罪了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顶头上司吗,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。
就算周恒和林震南仅仅只是点头之交,余沧海也同样准备谨慎小心一些。
自己耗费了不少心神的辟邪剑法,眼下竟然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。
这让余沧海的心里面又如何能够凭借呢?
精擅于人情世故的林震南,自然能够听出余沧海你笑里藏刀的意思。
不过他却是佯作不知,仍旧是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都是江湖朋友抬爱,在下当不得余观主如此夸赞。”
说到这里,林震南稍稍顿了一顿,他继续春风满面地说道:“在下此次前来青城山,就是专程同余观主您结交来的。
结果谁曾想到,托余观主您的福,在下还有幸结识到了恒公子这等人物。”
林震南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,余沧海下意识地看了周恒一眼。
在发现自家恒公子没有任何的表示以后,余沧海稍稍斟酌了一番,缓缓出声说道:“我余某人常年在青城山上清修,可从来不曾与林总镖头接触过。
林总镖头有什么事情,还请直言就是!”
林震南就仿佛不清楚余沧海和青城派上下,整日演练他林家的辟邪剑法那般。
“在下有心扩展福威镖局在天府之国的镖路,因此特意备了一份薄礼来拜见余观主”
他拱了拱手,神色诚恳地说道:“还请余观主大开方便之门,帮衬一二。”
“不必了,余某观中百物俱备,不收礼物。”
余沧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,他神色淡漠说道:“林总镖头想要在巴蜀之地立足,一切还要看自身的力量才是。
我青城派讲究一个清修无为,怕是帮不上林总镖头什么忙。”
说话间,余沧海也不由得悄悄看了周恒一眼。
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家这位恒公子,究竟与林震南有什么关系。
眼下他直接拒绝林震南的示好,是否会影响到这位恒公子的感官。
对此,周恒自然是有所察觉,不过他却是一丁点表态的意思也没有。
余沧海和青城派也好,林震南与福威镖局也罢,都是他打算用来布局的棋子。
但是此时此刻,周恒毕竟没有将他们两人彻底收服,因此他绝对不会轻易表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