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福申的话一出口,众人都看向了顾少虞。
是个人都知道虎贲军军纪严明,除非是打了胜仗,不然很少有可以在军中开什么庆欢会的,而他此举无疑就是要把矛头都转移到顾少虞头上来,若是将其他人给惹毛了,那问题自然是顾少虞的。
看着陆福申那有些得意的表情,邢昭笑得比他还狐狸些,随后就说道。
“陆将军的心意我们领了,在随安城里头喝得够多了,我就是怕被再灌酒才跑出来的,你如今又要给我大摆酒宴,这不是叫我头疼吗?拒也不是,不拒也不是的,倘若是这消息叫大伯知道了,又要给我一顿痛骂,说我来败坏军纪的,那我可就委屈了。”
他的一番话,捎带着邢家的人给顾少虞就挡了回去。
如此一来,不办酒宴的原因就算不到顾少虞头上去了,而后还没等陆福申开口呢,就见邢昭又把苗头对准了那祺公子,便开口问道。
“我跑这儿是躲酒的,你呢?总不会和我一样吧。”
“昭兄说笑了,你忘记了,望州本来就是我父王的分封属地,我今年是得了他老人家的令,特意来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的,顺便也就来军中探望一下大家而已,并没有什么特别来意的。”
有没有,真不真,那都不是邢昭关心的。
只要能把这话题给引开,他也就算没有白来一趟,于是拉着祺公子就开始说起了旁的事情,倒是把一众人给忽略了。
陆福申的面子被软软的驳回,他倒是也不气恼。
毕竟,一则是邢昭背后有人,他不好惹,要是真让七皇子得了什么机缘翻身做了这天下的主人,那他此刻得罪了新皇的舅舅,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没事找事吗?
二则,一顿酒罢了,他只需表了这个心意就好,至于真的喝不喝,他倒是无所谓。
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顾少虞,奈何顾少虞对他连基本的回望都没有,他心里头也有那么股气在,却不好发作,只能隐忍下来。
日子还长着呢,他手里握有皇帝的密诏,这几年的时间,一定把虎贲军给分而化之就是!
想到这里,心情又跟着大好起来,时不时的还能加入邢昭他们的话题里头去,颇有些其乐融融。
可惜他这副样子落在卫伦和穆连英眼中就有些不够看了。
那地舆图就是陆福申送过来的,所以里头的猫腻一定有他一份,再加上这表情就跟变脸似的,一下阴阳怪气,一下春光和煦的,当真是个麻烦精。
众人心中各自有念头,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把今日的事情变成了相聚一堂的热闹。
有邢昭在,这虎贲军就好似有了外交的人一样,这些年他历练来历练去的,这见人说话做事的本领可是锻炼的好着呢,因此说出来话也叫人听着舒服多了。
所以那祺公子走这一趟,可谓是有些担忧的来,颇为高兴的离开,走的时候,还与邢昭约好了,说改天去岷王府的宅子里头用膳呢。
等送走了这祺公子和陆福申后,邢昭才叹息一声,颇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“从随安城里头躲出来就是不想应酬这些人了,妈的,一来就又重操旧业,真可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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