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也是在衡量。
见着这一幕,赵定顿时也下意识的抬起头,看向下方。
“就是,你们这般文官,一天天的上战场屁胆子没有,在后方算计倒是会呢?你们有这本事在这里算计,倒不如拿出你们的胆子和老子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!
死就死了,怕什么?
脑袋掉了不过就是一个碗大的疤!”
似乎有着袁休先开口骂骂咧咧,赵崇远又不说话,燕峰同样张口骂道。
“匹夫。”
诸鲁冷眼的看着二人,丢下一句匹夫之后,便再次抱拳对着赵崇远拱手一拜:“陛下,刚才微臣所言只是其一,其二便是臣怀疑此事背后极有可能有大虞的插手,若是我等贸然出手,恐怕正中了那虞皇的下怀。
或许杀了田文元,杀了那旧臣使臣,可出一时之气,但后续如何?
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诸鲁拱手开口。
“臣觉得诸大人所言有理。”
就在此时徐进同样站了出来,对着赵崇远拱手一礼。
“咳咳......”
杨辅的声音缓缓响起,依旧是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,清了清嗓子,颤颤巍巍的从他独有的椅子上站起,弯腰拱手对着赵崇远拱手一拜道:“陛下,老臣觉得诸大人所言有理,袁将军和燕都督所言也有理。
但此事还需要细细揣摩,不可错一步,也不可冒进一步。
事关国家存亡,亿万百姓生死,故而老臣觉得此事还请陛下细细揣摩。”
杨辅此话一出。
不仅武将那边亮起一堆白眼,就是文官那边也同样亮起一堆白眼。
他们就知道杨辅站出来说的话必然是这种模棱两可和稀泥的话,没想到还真的是如此。
左右和稀泥,说了等于白说。
看似左右不得罪,但实际上左右都得罪了一个遍。
不过他们也明白,杨辅是故意如此。
不然的话以杨辅的政治智慧也不至于历经三朝而不倒。
“你怎么看?”
赵崇远看向赵定,突然开口。
“我?”
赵定愣了一下,不过却迅速的回过神来,看了下面群臣一眼,随即又转过身望着赵崇远拱手道:“父皇,儿臣觉得杨辅杨老太师所言确实有理。
诸大人所虑不无道理,而燕都督和袁将军所言也确实有道理。
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!”
“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?好一个虽远必诛!”
此话一出,不仅是大殿内的那些武将眼前一亮,就是那些一直主张先忍着的文官也同样眼前一亮。
说到底,张天河之死,一万绿文营将士之死没人不在乎,尤其是涉及国威,但凡是一个对于自己国家有认同感的人。
都想报仇,但报仇的方式却有所区别。
武官主张激进,而文官则主张谋后而动。
二者本质是一样,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方式上。
但所求却是殊途同归的!
“好一个虽远必诛,你给我说说到底如何虽远必诛?”
赵崇远眼前一亮,眼中带着欣赏的看着赵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