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徐怀又跟缨云郡主说道:“我有心拥立王爷,也并非说要劝王爷行大逆不道之事,我其实是想着王爷有机会出镇一方,便能极大改善当前极度被动的战局。”
“景王赵湍确实不多能令我兄长高看一眼的人物,但他并不得宠,甚至还相当尴尬,这次能去巩县领兵,也极为偶然,待赤扈人撤走,景王赵湍一定会被召回汴梁。你们想不用极端手段,就指望景王有机会像鲁王那般出镇一方,无异是痴人作梦。而你朝腐朽至斯,赤扈人即便北撤,但做梦也会睁着眼睛盯着你朝的一举一动,大军也可以随时再度长驱南下,你们要敢在汴梁有什么轻易妄动,无疑是叫赤扈人取河淮易如囊中探物,令你们一并覆灭!”萧燕菡说道,也不掩饰她们对景王赵湍是有研究的,但不觉得徐怀他们还有什么机会。
“我要说有机会呢,燕菡郡主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?”徐怀盯住萧燕菡问道。
叫徐怀盯得心慌,萧燕菡撇过脸说道:“我答应你有什么用,我可做不了我哥的主!”
“燕菡郡主助我刺杀许浚,这不需要找萧使君请示吧?”徐怀问道。
“这等没骨气之人,我也是深恨之,助你刺杀便了,这没有什么好啰嗦的!”萧燕菡说道。
陈子箫心里轻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郡主既然决定了,那我们暂时也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,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吧……”
“秦之惠昨夜未归,桂娘慌乱找了一圈,与我约好天黑之前再不见人,就去报官——现在还要先阻止她报官。”张雄山说道。
“不是我不信任张爷,”徐怀说道,“秦家那边即便报官,开封府手忙脚乱,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查到什么,但我们现在派人去阻止,却是有可能节外生枝的!”
张雄山目前还是忠于萧林石的,但秦之惠的妻子,说是张雄山的养女,实际上也只是用来控制秦之惠的工具而已。
秦之惠夫妻二人生活十数年,二人还生有三名儿女。
徐怀不知道秦之惠的妻子在知道秦之惠通敌并落在他们手里之后,会不会发生动摇。
张雄山那边要做的,是即便转移,切断与秦家的联系,待行刺结束之后,张雄山他们即便护送萧燕菡、陈子箫撤出汴梁,他们在汴梁城外再会合去谋别的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