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却是真的,贼寇此时确实无需畏惧,但是,他们能再强一分,那莽货也百死无回,绝无侥幸。”徐武碛斩金截铁的说道。
“竖子得名罢了,说他作甚?”徐恒在一旁也是恨恨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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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怀也是到将晚时,才从跳虎滩营寨离开,与徐武坤、郑屠、唐盘、徐心庵等率先登队回到淮源。
跳虎滩一战虽然振奋了人心及斗志,但巡检司武卒及乡营,相比较贼军兵力上劣势还极为巨大,对白涧河以西的贼军部署一无所知,暂时还没有做好大举西进,收复玉山驿及淮渎旧寨去解十八里坞之围的准备。
这也不能怪巡检司这边动作慢,什么事都没有准备好。
白涧河东岸的局势扭转太他娘惊人,太叫人目不暇给了。
不要说准备了,倘若昨日有人说应该好好考虑渡过白涧河往西进军、收复玉山驿、淮渎旧寨,一定会被认为是得了失心疯!
昨天还担心跳虎滩贼寨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马呢,要怎么提前准备?
当然,跳虎滩大胜,很多人又迫不及待想进入西岸,追剿残寇。
街市之上,这时候也是张灯结彩,似乎西岸的贼军早已不成威胁。
徐怀与唐盘、徐心庵等人骑马进街市,沿街民众都兴高彩烈的叫唤:“莽虎、莽虎!杀得贼爽否?”
“贼爽不爽,娘个毬知道?我们却是爽了!唯一可恨的是那邓郎君,竟不许我等割下贼人头颅!”徐怀在骑黄鬓马上,得意洋洋朝左右拱手致礼,抱怨邓珪剥夺他的砍头之乐说道。
“那贼人都是猪狗吗,怎么叫你们杀这么多?”
“我哪里晓得恁多毬事?反正挡我面前的,我便一刀捅去,捅不死再劈一刀,感觉就跟纸扎似的,怕是连猪狗都不如。你们这些怂货,缩在这里不敢去杀贼,真是连塞到手的赏钱都不敢拿啊!”
“何时去西岸杀贼?那可得带上我们啊!”
徐怀弯着腰,俯在马鞍上,混不吝的跟街市民众说着话,慢腾腾的走回到郑家肉铺前。
“徐怀,你怎么才回来?这一身血,衣袍怎么还没有换下来浣洗?”
徐怀刚下马走进院子里,穿着粉绿裙衫的王萱从里侧跳跑出来,明艳的小脸满是期待,却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。
瘊子甲表面的血迹都已经擦拭干净,但午后徐怀实在跳虎滩营寨备战,担心贼军主力随时会杀回来了,里面的衣袍当然没有闲工夫脱下来换洗。
天气又热,浸染大滩血,淌过好几身汗,此时是腥臭无比。
徐怀都没有什么感觉,却是跟着王萱从里侧跑过来的周盼儿、周薇二女却是直皱起鼻子:“爷身上好臭,快将衣甲脱下来,奴儿给爷浣洗去,王老相公、卢爷、十七叔爷都在后面的铺院里说事呢,你可不能这么走过去将大家给薰着了。”
徐怀在淮源也就周盼儿、周薇二女留在身边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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