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这小子,捡了个现成!
若不是景云的帮衬,他嫣有今日?”靖安公主可看的太清楚了,当初秦墨若是反对,沿用新法,二哥必然不会反对的。
也就没有阿嗣什么事情了。
可惜啊,二哥想差了一点,这才导致这大好的局面变成了如此。
翁婿离心,师徒相隙。
若是父皇在世,必然要狠狠打骂他们的。
“姑姑,我知道您听得见,我知错了,我已经决定下罪己诏,禅让给三子。
可双双她不愿意,执意要掀起战争,请姑姑看在天下的份上,再劝劝双双!”
听到这话,靖安公主峨眉倒蹙,她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冒了上来,怎么都压不住。
她从床榻上起来,三两步走到门口,一把推开门,看着满脸不耐的阿嗣,指着他的鼻子道:“你够了,怎么就成了双双的错了,怎么就是双双执意要掀起战争了?
不是一直都是你要开仗吗?
多少人劝你,多少人让你不要撕破脸,毁了千千万万将士用性命换来的和平。
而你呢?
是怎么做的?
是一意孤行,是妻离子散,是胸无大局,却总是妄想着要作一个超越自己父亲的圣君。
战争从来就不是女子的错,是你们这些男人好战!
现在又将一切罪过都瞥给了女人。
这就是你的德行吗?
眼下大乾节节败退,你怕了,惧了,知道后悔了,害怕祖宗基业丢于你的手。
害怕我二哥骂你,害怕百姓戳你脊梁骨,也害怕自己成为亡国之君。
可现在错是犯的,你说不打就不打了?
你让别人怎么想?
把别人惹怒了,你以为别人是泥捏的?
我可告诉你了,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,可以劝动秦双双。
我不过是个窃国贼,窃国贼劝说不了窃国贼,只会和窃国贼同流合污!”
靖安公主气的浑身发抖,指着阿嗣,眼中满是愤怒,“若是皇帝不高兴,尽管将老身给杀了,没关系的。
老身从来没想过活着回大乾,眼下在大乾这么多年,已经心满意足了!
等老身死后,陛下就将老身写成一个窃国贼,一个奸人。”
阿嗣被靖安公主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,也是激的脸色通红,“我,我......”
“我若是你,那里还有脸上门,早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。”靖安公主冷笑一声,“我只是可怜父兄英明一世,却看错了人,向来当初景云没有说话,就是了解你的秉性。
二哥教孩子是真的不行,教一个毁一个,虎父犬子,你连犬子都不如。
犬子尚且能守住家业,你连家业都守不住!”
靖安公主的话,比世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锋利,轻而易举就撕破了阿嗣的伪装,撕破了他的面皮,让自己那脆弱的内心,鲜血淋漓的暴露在靖安公主的面前。
“姑姑,就算你不愿意,你也不至于如此诋毁我,诋毁我父亲吧?”阿嗣气的浑身发抖,“我已经认错了,你还要我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