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山的立直宣言牌如果是数牌【四五六】的中段数牌话,那她很有可能听的牌也是同花色的牌,因为通常情况下她中段的牌是最后才舍弃。
所以津山听的牌要么是二五八万,要么是一四七万。
其它花色的牌基本可以放心打。
几巡之后,堂岛月直接打出一张生张四万出来,正式听胡六筒和一索的双碰。
这个动作,也很快被其他几家注意到。
敢日万子生张,没听牌是不可能的。
南浦数绘看了津山后续牌河里出现的一万,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听的是二五八万这条线上的筋了,而且大概率只有五八万。
这个人的牌还是很好猜的。
问题在于这一局南彦一直没有出手,也没有副露行为。
这是察觉到津山不可能自摸,所以没有副露去改动牌序么?
也就是说南彦自己手里,应该有相当多的五八万才对,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万子部分的牌有一定的危险性,所以才导致这些牌全都堆积在手里,没办法进行副露。
而且紧接着的两巡,南彦则是打了两张筋牌七万。
此前也切了两张现物二索出来,红dora五索也跟着庄家的牌河舍弃。
这完全是弃胡的节奏。
见此,南浦也终于放心下来。
现在南彦弃胡,津山睦月听的牌她一清二楚,不用担心放铳了。
随后庄家现物的六万,便被切了出来。
却在这时。
“荣!”
听到这声音,南浦数绘瞳孔猛然一抖,不敢相信地循声望了过去。
不可能,南梦彦不应该弃胡了才对么?
跟着打了这么多的现物,还能荣和到她这张?
面对意料之外的状况,南浦数绘也是小吃一惊。
等到南彦推开手牌,她才瞬间反应过来。
【三四五五七八八八万,二三四索,六六筒】
舍弃两张现物七万,两张现物二索,以及一张红五索,他很清楚五八万是铳张,根本出不来,所以一直捏在手里没有打。
这一点南浦此前的判断没有错,他不怕津山睦月自摸,因为大多数五八万都在他的手里。
问题在于,南彦知道她也看穿津山听的是什么牌,这样一来,便能猜到津山手里绝对是有一张七万,才能组合成叫听五八万的搭子。
所以舍弃的这两张现物七万,就会给她一种错觉。
七万几近绝迹。
再加上堂岛月此前打出的四万是安全牌,那就不是【五五五六万】或者【四五五五万】的搭子,所以这张庄家现物的六万相当安全。
只是没想到,最后的那张七万,居然也在南彦的手里。
这就导致南浦数绘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。
可是。
这牌只有断幺九,一番!
饶是再怎么淡定的南浦数绘,此刻也是面露古怪之色。
合着你算计这么多,费了老大的劲,就为了这么个一番的断幺九!
她是真的想不明白,怎么也无法理解。
一般这种玩弄心机做法,不是应该在决胜局而且是在做大牌的时候才需要心机一手,这么多的布置,只为了个断幺九,未免太莫名其妙了。
就为了这么点醋才包饺子。
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但这也正说明了南彦是个超越常理的麻雀士,或许正是这种不同寻常,才让他成为极其难缠的对手。
门清荣和的坎张断幺,直接就是40符,2000点。
还要加上本场数和立直棒。
都是不大的牌。
想要终结比赛的话,这种牌至少还要胡非常多次才行。
但是南彦一点都不着急。
就像是优势局要做防装一样,对付实力不如自己的,反而要更为慎重,不能给对手任何翻盘的希望。
尤其是麻将这种有着运气因素的游戏,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,更不能因为对手实力不强就给机会。
这种情况下,如果对手直接出小虎三件套,打算龟缩到底,那么他就可以像现在这样用小牌一点点蚕食。
如果对手忍不了了打得更加激进,肯定会破绽百出。
只要我能苟得住,失误的就一定是别人。
打这种麻将,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态,只要你心态比对手好,几乎是稳赢的局面。
比心态,南彦还真没输过谁。
这一局,其实就看谁的心态最先稳不住。
随后在二本场。
南彦第二巡就吃了一口四五六筒,紧接着第五巡又吃了一口,副露四五六万。
‘又是断幺么?’
三家的脑海里都浮现出同样的想法。
这么着急的副露,简直就是明牌断幺。
但是也有三色的可能性。
如果是别家的话,这个副露完全暴露手牌,是相当愚蠢的打法。
可这毕竟是南梦彦,他的断幺九,也有可能会进行一些设计。
不过堂岛月可不管这么多了,这种小刀拉皮燕子的打法,是真的折磨人,这个南彦就好比是在效仿铁杵磨针的典故,一点点赚取点棒,疯狂消耗着别人的耐心。
可问题是,这货用的可是螺纹钢。
这对被磨的石头来说,绝对是百倍的折磨。
堂岛月可受不了这种小牌凌辱的痛苦,就算中了南彦的三色自己也认了,再怎么着三色同顺也是能够叠加的役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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