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徵站了出来:“父王,孩儿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太子看过来,示意他说说看,宋徵极阴险的一笑:“宋沅谨慎防备没有破绽,但他生母一个妇道人家却处处都是破绽,或许可以做个突破。”
他才说完,宋时和宋隽便同时看向他,目光鄙夷满是不耻。
有种明面斗,背地里算计人家生母算什么本事?还好意思说出来。
宋徵却并不在乎这些,他不是宋时和宋隽,守着愚蠢的道义底线只会浪费力气,只要能达成目的,没什么是不可以的。
太子犹豫了,虽然宋徵说的法子可行,可是中山太远了,一来一回再动手制造麻烦,等消息送回京兆,只怕四地经营权已经在宋沅手里了,而且东宫的势力实在无法渗透到中山,想去中山搞事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父王。”宋时站了出来:“此事还是交给孩儿吧。”
宋徵皱眉不满,满眼冷意的瞪过来,宋时历来内敛谦恭,他竟然也敢和自己抢功了?
“父王,就让四哥去吧。”宋隽也开口了:“四哥与沅儿的关系要好些。”
宋徵冷斥:“你对宋沅还真是亲近啊。”
“那当然,我学不会二哥那套,处处树敌,人还没靠近呢就让对方防备四起。”宋隽可不惯着宋徵,他俩的关系本来就不好,互呛是家常便饭。
被怼了,宋徵更来气了,太子却不给他们斗嘴的机会,直接一记眼神警告镇住他们,随即才说:“那就你去办吧。”
出了殿,宋徵立刻就问:“怎么?四弟刚受了人家的恩惠,如今就要背后捅刀子了?”
“背后捅刀子也比二哥的法子要光明正大些,这么多年了,二哥真就一次都不曾反省过吗?明知对方的软肋在哪,却偏要去碰,自以为可以一招制敌,却忘了这样做只会激怒对方,不得不说二哥的运气很好,先前一直没遇到对手,只是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的,二哥自当珍重才是。”
宋徵更不高兴了,几时轮到宋时来指正自己了?
他甩袖就走,宋隽不屑的骂道:“他也就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,他那是想对付沅儿吗?醉翁之意不在酒,真当旁人眼瞎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宋时还真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关系。
宋隽看过来,看目光明显犹豫了一下,心里默默掂量了一番宋时的品行,觉得他不是个龌龊人,这才说道:“沅儿的母亲是个美人。”
宋时懂了,看着宋徵的背影低骂:“他还真是恶心。”
“一直如此。”宋隽继续对着宋徵的背影鄙夷。
宋时没再和宋隽废话,他还得去想法子忽悠宋沅呢。
冬日昼短,天色很快就黑了,宋沅盘腿坐在矮榻上看着炭盆发呆,手里的小木棍在两块火红的木炭间来回轻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