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怀疑……此人身上多半怀有一门极其古怪的武功。
“杀了对手之后,便可以剥夺对方的一门武学。
“否则的话,不足以解释这其中的玄机。”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宝库主事连连摇头:
“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情?”
“天下太大,江湖太深,什么事情没有可能发生?”
海怀深说到这里,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。
宝库主事当即不好跟他争论,只是看着他嘴角血迹,无奈说道:
“要不你还是先回去躺着吧,再这么下去,你有多少血可以流?”
“现在可不是躺着的时候……”
海怀深深吸了口气说道:
“如果,如果今天晚上的这个人,真的是江然……他已经来到了皇都,为何不去见陛下,反倒是,反倒是……先潜入宝库之中,盗取宝物?
“此人如今又身在何处?”
“……先前听人说起,厉公公身受重伤。出手的乃是保护溪月公主的一个江湖武人……其人名曰,江流。”
“江流……江然……”
海怀深心头一跳:
“难道说……”
“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?”
宝库主事开口问道。
海怀深却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看看事小,就怕这一看之下,就惹上天大的麻烦。
他一时之间满是纠结。
如果事情不牵扯秋叶,那怎么都好说,可但凡牵扯到了秋叶,那就不再是小事了。
自己的生死事小,引起两国外交,那才是真的麻烦了。
“你有没有感觉到……陛下今日有些古怪?”
话都说到此处,宝库主事又低声开口。
海怀深一愣:
“哪里古怪?”
“他宣那些江湖人做什么?”
宝库主事轻声说道:
“我总感觉,陛下似乎对很多事情,都有所察。
“他让咱们离去的时候,说的是……让我们去做该做的事情。
“现如今我觉得,该做的事情便是去溪月公主那边一探……
“你敢不敢赌上身家性命,与我一行!?”
“有何不敢!!”
海怀深听完这一番话之后,再无疑虑。
两个人当即做一路,又领了几个御林军和宝库那边的守卫。
便朝着溪月公主等人下榻的宫殿赶去。
一边走,海怀深还一边在心中琢磨这件事情。
溪月公主先前传闻是被江然所杀,结果,她活的好好的不说,如今还来到了皇都,更是亲口说明,刺杀她的不是江然。
传闻之中的江然,是假冒的。
可如果,这一切不是这样呢?
如果说刺杀她的就是江然,而这一段时间里,她就是被江然给掳走了。
无论是威逼利诱,亦或者是其他手段。
总归来说,如果她已经投靠了江然,屈服在了江然的淫威之下。
最后亲自出来给江然开脱,甚至领着江然来到皇宫。
这一切也都绝非是不可能得事情。
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,走起路来,都开始虎虎生风,感觉伤势都好了大半。
很快,溪月公主的下榻之所已经到了。
门前自然有人拦着,不能让他们横冲直撞。
为首的太监看着他们这般气势汹汹,脸都白了:
“二位大人,这是要干什么?
“你们可知道这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?这般莽撞,冲撞了贵人,该当如何是好?”
海怀深和宝库主事两个对视一眼,显然来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就见海怀深一抱拳,道了一声“得罪”。
紧跟便高声说道:
“卑职御林军统领海怀深,今夜宝库被盗,卑职奉命彻查此案,还请溪月公主见谅,允许咱们进去搜查。”
那太监慌忙摆手,最后实在是气急了,手指捏出兰花指,指着海怀深的鼻子,尖声喊道:
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你这是在做什么?
“杂家定要去圣上面前告你的状!!!”
海怀深看了这太监一眼,面沉如水:
“公公别忘了,你到底领的是何方俸禄,吃的是谁家的饭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那太监也是哈哈大笑:
“吃的是谁家的饭?自然是圣上赏的饭!
“是圣上命咱们在这里守着,不允许旁人打扰。
“宝库被盗是尔等失职,你想搜查可以,只要圣上的旨意一到,杂家绝不敢拦。
“就怕是你们自己脑子一热,觉得这天底下谁都是贼,想查谁就查谁!
“杂家问你,圣上可有旨意让你们搜查此地?
“杂家再问你,哪怕没有旨意,可有口谕?”
“……”
一番话着实是将海怀深说的哑口无言。
而那宝库主事也是眉头紧锁。
这件事情他们不占理……这般大张旗鼓的上门,果然是落了下乘。
他眉头紧锁,忽然拉住了还想要分辨的海怀深,对那太监抱了抱拳:
“是咱们孟浪了,公公莫要跟咱们一般见识……”
“哼,非是杂家要和你们一般见识,但是做什么事情总得有个章程。
“什么章程都没有……又不是三岁的孩子,岂能这般随便?”
说着他一挥袖子:
“还不走?”
不远处楼台之上,身穿黑衣,眼看着这一幕的江然,险些没笑出声来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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