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然纠结了一会之后,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。
这洞口并非是天然形成,也不是后天修缮。
而是好像被人用铲子,一点一点挖出来的。
虽然江然和阮玉青都是外行,却也隐隐可以感觉到,挖这个洞的人技艺应该是非常精湛的。
阮玉青犹豫了半晌之后:
“这个我还真不敢确定,过去没见过啊。”
“走,下去看看。”
江然一时之间又提起了兴致。
盗洞啊,古墓啊,宝藏啊……诸如此类的东西,还是会让人心中生出波澜的。
当时在奔马县的时候,就有过一处古墓。
只不过那一处都快被人给踩烂了。
这个应该不至于。
而且,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古墓的话,那这老者在驿站里装神弄鬼的理由,大概也就有了。
他是为了守护这个古墓?
或者说,是为了守护这古墓之中的东西?
那宁九鸢说的,七八年前发生在这驿站之中的命案,是不是也跟这古墓有关?
这些问题在心中徘徊一圈的时候,两个人便已经跳下了那洞口。
容身之处不大,看起来还是被人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。
两个人只能在洞身之内,匍匐卷缩着往前行进。
这感觉其实还是很别扭的。
洞内空气流通不好,狭窄逼仄,好似无有尽头一般,会给人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。
也就是江然和阮玉青,都是内功深厚之辈。
不至于因为空气不好,就头晕目眩。
否则的话,时间长了还真的让人难以忍受。
“这些地老鼠,打洞就打洞吧,打的大一点也好啊。
“这么小的一个窟窿,换个胖子估计都过不去。”
江然一边往前爬,一边还不忘数落。
阮玉青叹了口气:
“至少说明,打这个洞的,绝对不是一个胖子。”
“阮姑娘,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在这里修建一座古墓?又是被什么人发现的?”
江然一边往前爬,一边说道:
“七八年前死在这里的那个朝廷官员,又是什么人?
“先前听宁九鸢说的时候,就感觉那故事有些古怪……
“死了一个官员,丢了一个随从。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官员没死,死的只是随从?
“而那个大官,其实偷偷藏起来了?
“伪装成一个脑子迷糊的佝偻老者,守着一座不知道什么年代传下来的古墓,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终日如同幽魂一般徘徊?”
阮玉青听着一愣,倒是认真点了点头:
“你还别说,听你这么分析,感觉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“听那宁女侠的说法,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破。
“也就是说哪怕到了现在,也没有人找到当年的那颗人头,无法验明正身。
“所以死的到底是官员,还是随从……至今为止,还是一个谜。”
“正是如此……”
江然的话说到这里,却又有些沉默了下来:
“阮姑娘,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九幽炼狱?”
“……我哪知道。”
阮玉青呆了呆:“江少侠,你莫要吓唬我,你知道我胆子小的……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吗?”
“我们好像到出口了。”
江然说道:
“只是这地下之地,竟然有这般浓烈的火光。”
“火光?”
阮玉青正困惑之间,江然忽然不见。
这一下阮玉青吃惊不小,连忙往前倒腾了几下,这才注意到前面果然是一个出口。
出口处,暗红色的火光映入眼帘。
她来到出口处,才发现江然已经从洞口跳了下去,此时正站在一处平台之上,举目往前去看。
前面竟然是一圈地下熔岩。
“这是……”
阮玉青吃了一惊:“这驿站之下,竟然还有这种地方?”
这一幕场景,实在是出乎两个人的预料。
而且,这熔岩之上还有人工痕迹。
两侧都可以见到青石铺就,其上矗立着巨大的剑器,然后通过锁链将这些剑器链接,形成了一张大网。
在这熔岩剑网的中间,则是另外一处平台。
平台之上,隐隐可见有一尊棺椁。
阮玉青此时从洞口钻了出来,江然伸手将她接住,顺势拍打了一下两个人身上的灰尘泥土。
对视一眼之后,都看出了对方眸子里的愕然之色。
两个人都没有轻举妄动,这地方一看就不是善地,必然得小心行事。
江然微微沉吟,自地上找到了一块石头,随手一扔。
石头打在了那剑器之间的锁链之上,发出叮的一声响。
锁链哗啦啦震动之余,忽然有火光冲天,将江然用石头击打的那一处尽数覆盖在熔岩之中。
“果然有古怪。”
阮玉青深吸了口气。
“是阵法。”
江然眉头微蹙:
“这地下熔岩不知道从何而来,有人借此布阵,引天时地利和熔岩相接,再挂铁索形成阵势。
“若是不明根底,贸然涉足,必然会被这熔岩烧的尸骨无存。
“要是十日之前,来到此地我们也只能原路折返,不过现在的话,我倒是有些技痒难耐,想看看能不能将这阵法破开……”
……
……
ps:身体状态又开始反复了,闹心啊,一个小感冒,怎么这么不愿意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