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凌危穿着单薄的衣襟,显然是刚刚苏醒。
他正要抱着沈宁宁,送到他的榻上去休息。
闻言,墨凌危将她放下,黑厉的眉宇,扬起清然的笑。
“怎么连你也守在我的榻边,莫非我昏睡许久,吓着你没有?”
沈宁宁果断摇头:“我不怕,哥哥没事就好!”
墨凌危看着她被热的小脸通红,像红苹果似的。
忍不住伸手,捏了捏沈宁宁的小脸蛋,顺手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看来真是辛苦你了,不过,我好像听见你说想我了,是不是真的?”
沈宁宁眨着大眼睛:“当然是真的啦!哥哥要好好恢复,等你彻底好了,我带你回家,吃我奶奶做的佳肴!”
墨凌危笑了起来,神情疏松俊朗:“好。”
然而,小家伙的笑容,却有些勉强。
因为她刚刚偷听到了神医的话。
她担心,墨凌危的病情,会越来越严重。
就在这时,偏殿的皇帝也听闻了消息,匆忙步入殿内。
“凌危,吾儿!你好在没事!”他喜极而泣。
皇帝也不顾旁人在场,紧紧地搂住了墨凌危。
反倒是墨凌危,皱着长眉,身形都跟皇帝一样高了,有点嫌弃似的,按着皇帝的玉冠,往后推了两下。
“好好说话,别上来就抱。”
他冷冷的态度,皇帝也不责怪,反而哈哈一笑。
沈宁宁在旁边眨着大眼睛瞧着。
哥哥不喜欢皇帝抱他,可是他为什么刚刚抱自己呢?
知道墨凌危没事,大家也就放心了。
沈宁宁被墨凌危留下来,一直待到晚上,他才嘱咐陈少北,将她送回家里去。
小家伙走后,墨凌危靠着床榻,薄唇边,依旧挂着薄淡的浅笑。
他还真想将沈宁宁当成女官留下来,如此一来,就能天天见面。
可惜,这样便拘束小家伙了,恐怕她也不会愿意。
罢了,他还是养好身体,年年月月日日,都陪着她才是。
没过几天。
沈宁宁从晚春那,听说一件奇怪的事。
“郡主,奴婢听二院的秋兰说,谢二夫人之前得了一种怪病,发作时,浑身寒冷僵硬,必须要喝热水热茶才能缓解。”
“后来病情发作严重了,甚至会昏迷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的。”
沈宁宁一听,有些惊讶:“她也是寒症?”
怎么跟墨凌危的病情一模一样。
晚春点点头:“秋兰还说,谢二夫人之所以能好转,是因为去神婆那求了药。”
“还说这样的病,只有神婆能治,平时奴婢跟秋兰没有什么交情,所以才觉得奇怪,秋兰为什么跟奴婢说这些?”
此时,晚春正陪着沈宁宁,漫步在谢府的后花园里。
寒风穿梭在梅花之间,纷飞的红梅便伴随着雪尘,在阴沉的天色中舞动倩影。
沈宁宁沉思片刻,就想明白秋兰为什么这么做了。
她笑了一声,充满童真可爱。
“她当然是想让你告诉我,知道我正在为哥哥的寒症头疼,所以,想让我去找神婆。”
晚春立刻连连摆手:“那可不行,郡主,老爷他最讨厌这些江湖神棍了。”
“二夫人的心忒坏,明知道老爷讨厌,还让您去,这不是摆明了挖个陷阱吗?”
沈宁宁白皙俏美的小脸上,大眼睛澄澈有光。
她想了想,语气有些狡黠地说:“其实,我倒是真的可以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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