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足饭饱之后,吴年率众回到了大营。然后,酒意上涌。便去了内帐睡觉。
张震、吕言训则开始安营扎寨。
汉军十六万步军战兵,都集中在南方没有分散。
兵法。
十倍围之。
城中蒙元主战兵马,也有十几万。分散是可能被逐一击破的。
次日一早。
风仍然凛冽,寒气胜过昨日。
中军大帐的中央,燃烧着明火。吴年身披龙袍,坐在主位上。十六位大将与一些近臣,分坐在两旁位置。
昨天喝的有点多,但一夜过去,早没事了。吴年精神奕奕,目光锐利。
众将也都是昂首挺胸,气势十足。
吴年目光锐利的扫视过众臣,对大帐外大叫道:“来人。”
“是。”
帐外的大内侍卫立刻应了一声,然后有两位大内侍卫抬着一张屏风走了进来,屏风上挂着阵图。
文武们都是转过头,看向了阵图。
“这是寡人专门设计的阵图。”吴年站了起来,走到了阵图前,抬手指着图说道:“蒙元大都。它不一样。”
“海达手握重兵,其中四五万骑兵。他绝对不会被动挨打。而会时不时派兵出来,打乱我们的进攻节奏。”
“我们在南部进攻。在进攻的时候,也得有护卫防守左右两翼。”
“所以。寡人的进攻布置是。一个万户负责进攻,一个万户负责防守。”
“轮换制。一天出动四个万户。”
“每次只投入一个万户进攻。”
“还有一个可能。蒙元的骑兵,可能会忽然打开城门,从正面突出。”
“我们在进攻的时候,也得保持警惕。”
“你们看地图。在这些地方。砌造土墙,用泥土堆积,用水浇筑。很快就能成为冰墙。再设置拒马。”
“然后这些地方。是攻城车进出的通道。”
吴年把手放在地形图上,娓娓道来。
虽然已经是大夏将倾,但是这一次的对手不一般。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对手。
任何的失误,都有可能导致败北。
排兵布阵,战术指挥。
须得稳健。
众臣一边听着,一边把目光放在阵图上,或若有所思,或微微点头。
吴年说完之后,目光落在了张震、吕言训身上。目光中充满了笑意,说道:“张将军、吕将军。如你们所愿。你们打前锋。”
“三天后进攻。”
“这三天中。你们把这张图吃透了,组织战兵针对训练。”
“是。”张震、吕言训的脸上露出喜色,昂首挺胸站起,弯腰行礼道。
“是。”众将随之站起,弯腰行礼。
“诸位。所谓战争。就是一个国家完全占有另外一个国家。当年。蒙元人十个万户南下,臣妾辽东汉人。”
“二十年了。”
“现在轮到我们进攻蒙元大都。轮到我们臣妾蒙元人。”
“攻入蒙元大都。”
“血债血偿。”
吴年双手一拍扶手站起,声音洪烈,表情极为森然,宛如野兽一般,露出了雪白锋利的牙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