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才落,云姒手中的银针,扎在了南绛的身上。
刚才给南绛传那破败不堪的嫁衣时,云姒看见了她身上的痕迹。
萧天策从来守礼,总不可能是萧天策做的!
新婚妻子身上留了别的男人的印记,这换了谁能忍。
“为什么你要这样?”
南绛离开,云姒站起身质问:“你非要让她每次鼓起勇气好好活着的时候,给她一刀,把她拽入深渊才满意是吗?”
“你知不知道萧家的人会怎么想她?”
“她好不容易想要追求最简单最开心的生活!”
云姒冲过去,一把抓住他的已领:“云令政,你怎么就非得这么自私!明明霍影已经把一切告诉了你,你还是执意要来见南绛。放过她,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!你已经毁了她好几次了!为什么最后活命的机会,也不给她,你到底要怎么样!”
云令政抬手,毫不留情的把云姒推开。
云姒身子往后倒,站不住之际,一只有力的手,握住了她的腰。
转身看过去,昏暗的屋子里,霍慎之面色冷肃,看向了云令政。
云令政无言,他已经撑到了现在,再也撑不住。
倒下之际,只跟霍慎之开口:“萧天策敢碰她,明天萧家所有人,都得为萧天策的所作所为陪葬。我说得出,就做得到,哪怕付出任何代价,在所不惜。九爷,你知道我的,你知道的!”
他的身躯倒刹那。
霍慎之扶住了他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“早知今日,人生何必有难题?”云令政到底一笑,似自嘲,又似别的,最终堪堪闭上眼去。
这是云令政自己的府邸,最偏僻的所在。
云姒没让人挪动,就让他在这里先安顿下来。
“二哥吃了不少会上瘾的药,硬挺到这来的。”云姒面色冷凝,沉默了一瞬,才慢慢开口:
“这种药是战奴调制出的,当初只是给我吃了一个草头方子,我尚且戒的要了半条命。现在二哥吃的是最纯粹的,血里面都掺了那药的味道。”
云姒没有把握能给他戒掉。
戒掉之后,他的双手,就此废了,可能也不能再那剑,就不要说提笔。
她抬手覆上额头,走到了窗下坐下。
霍慎之行至她跟前,未曾言语,只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。
云姒好一会儿才说:“他是疯了吗?之前那样清醒,现在非要自己的命。不让自己好,也不让南绛好!南绛一心一意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他模棱两可,现在南绛不要跟他在一起了,他不放过自己,也不放过南绛!”
“南绛到底上辈子欠了这种人什么的!”她语气跟着崩溃。
霍慎之目光安静,瞧着那一地的血,问跟过来的人:“萧家那边?”
“萧家那边一切如常,四公子已经平了事,只是那种事情,到底是让人看在眼里,虽然不会说出去,可……”
可脸到底是丢出去了。
摇光没有说的这么直白,但是也找不到别的话说了。
云姒目光直直的看着一处,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