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真的到了那种时候,只怕她又要嫌弃别人没本事。真是……什么人啊,自己没本事,一天事儿还挺多的。”
白添翎侧眸睨了一眼当归,不过笑笑。
当归居然觉得今天小姐有些不同。
“以往奴婢这么抱怨,早就被小姐教训一通了。今天小姐倒是听着奴婢的话了,可见,奴婢说的还是对的。”
白添翎依旧是笑着,在雪夜里,昏暗的光线下,犹如野兽亮开獠牙。
悠悠的声音里,也带着几分居高临下:“情情爱爱,不堪大用。只有蠢人,才会把情爱当做人生之中的唯一,放在第一位。当归,我们可不要做蠢人呢。”
当归点点头:“奴婢知道,只是这话,许久没听见小姐说了。”
“我会努力争取,以后常说给你听的。”白添翎含笑,摸了摸当归的头。
她转眼,挑眉看向了远方:“嗯……怎么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,经常说给你听呢……”
当归不解地看向了白添翎:“小姐说什么,奴婢不懂。小姐好好活着,就能经常说给奴婢听啊。”
白添翎闻言,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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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,此时,云姒这边。
她吃饱喝足之后,看向了“景昀”。
“景昀”这会儿也悠悠醒过来了。
白添翎的针灸术实在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,连云姒都不得不在心中赞了一声厉害。
“母亲,我想吃东西。”
这一声,云姒断定了是嬴棣了,的确是换得成功了。
云姒起身,朝着外面喊了两声:“吃的有吗?”
夜枭走出来,睨了一眼嬴棣:“怎么,知道关心孩子了?”
“你也可以让他被饿死,我只尽口舌之力。”云姒笑笑。
经过了那件事,夜枭也对云姒另眼相看。
能够置亲身儿子与死地的人,男人多的是,但女人,几乎是找不到的,没听说过的。
这样的女人,会比男人更狠辣。
夜枭朝着云姒脚边扔了几个包子。
可云姒却没有递给嬴棣,只拿起来,自己慢慢地吃。
“野兽尚且知道顾及幼子,你倒是连畜生都不如了。”夜枭看着云姒这样,嘴上说着,心中却发凉。
他们以为抓住了孩子,就等同于拿住了云姒的软肋。
现在看来,并不是这样的。
父爱不是是个男人都有,母爱亦然,真是让他们开眼了。
嬴棣眼底带着虚弱,朝着夜枭看去:“我……喝口水就行。”
蒙面跟在夜枭后面,看不下去,走过去,把肉干递给了嬴棣。
还有肉包子。
比起云姒那几个素包子,好多了。
夜枭没有阻拦,嘴上还是说:“这种孩子,带着也是个累赘。这一路这么漫长,也没人在乎他,带着他,还浪费口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