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廉明宇嘴上让你帮忙,实际是在试探你岳父会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你知道。”
“你 bsp;“你岳父保密,是对你以及家人的负责任体现。一旦你们全家知道,事情性质可就变了。”
“你岳父是个儒雅之人,大局观很强。他支持于劲峰,包括后续帮助于劲峰,绝不是趋炎附势的软弱行为。”
“是因为当时的情况,他必须要这样做。薛永相一事之后,大环境需要稳定,需要把残余清除干净。与其说他支持的是于劲峰,莫不如是为了社会安宁和稳定。”
“那个位置换成李劲峰、王劲峰,你岳父照样会这么做。”
说到此,水庆章感叹道:“陆临松果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。他能够义无反顾的交出所有职务,仅从这一点,就是非常难能可贵的。”
“试想,他留下其中一个,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。说实在话,换做是我,恐怕都没这个魄力。”
水庆章一席话,令厉元朗受益匪浅。
到底是做过省级官员的人,哪怕是受过囹圄之灾,看事情的角度和格局永远都是那么透彻和深刻。
这一点,厉元朗自愧不如。
真应了那句话,姜还是老的辣。
次日中午,航班落地楚中机场。
厉元朗和水庆章走出机场出口,老远看见白晴和小兰站在那里迎接他们。
而且,在白晴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,正是谷雨。
一晃,厉元朗也是许久未见儿子了。
谷雨长高了,模样越来越像水婷月。
他和水婷月生的两个儿子,模样很有意思。
谷雨像妈,郑立像他。
只不过谷雨经受药物控制后,性格让人捉摸不透。
郑立不在他身边,目前上不掌握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相信有郑海欣的教育,郑立差不到哪里去。
厉元朗快步上前,弯腰摸着谷雨的脑袋,眼神中全是慈父之爱。
“叫人。”白晴提醒着谷雨。
“爸爸……”
从谷雨的表情看,的确比以前强多了。
尤其那双眼睛,清澈透明。
“嗯。”厉元朗喜不自胜,一把将谷雨搂在怀里。
白晴望着这对父子抱紧的样子,深有感触。
好一会儿,厉元朗才放开谷雨,指了指一旁的水庆章说:“儿子,这是外公。”
“外公好。”谷雨冲着水庆章鞠了一躬。
不得不说,一个七岁孩子能够有如此礼貌,适当而得体,任谁都会夸赞。
“乖孙好。”水庆章并未表现出激动,平静的打着招呼,这让厉元朗深感意外和不解。
倒是对待白晴,水庆章双手紧紧握住白晴的手,连声说着感谢二字。
短暂见面后,几个人乘车直奔那栋别墅。
白晴已经安排四名保姆迎候。
都是经过严挑细选,平均年龄在四十岁左右,各个身家清白,经验丰富。
还配了一辆商务车,有专门的司机。
谷雨已经到了上学年龄,过完春节,就去附近一所名牌小学的一年级插班。
总之,白晴把一切都考虑进去,做了非常妥善的安置。
水庆章对于这里全都满意,生活无忧,又有外孙陪伴,不至于晚年寂寞。
中午,厉元朗夫妇和谷雨陪同水庆章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。
水庆章情绪颇佳,破天荒喝了一小杯白酒。
连日来的疲乏,身心劳累,吃过饭他就去楼上休息去了。
谷雨还要接受家教的辅导,厉元朗见状,便和白晴告辞离开。
坐进车里,白晴原本乐呵呵的表情,逐渐变得忧虑起来。
厉元朗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别担心,我们这就回家看望爸爸。”
白晴伤感的叹了一口气,“爸爸不住在家里,在省军区总医院。”
厉元朗顿时一惊,“爸爸又住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