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打快打,快打,哎哟。”
陆重画出的那一笔中,墨渍还未散尽,又浮现出两位老者的身影。
一位身穿白袍,精神矍铄,满是笑意。
一位衣衫破破烂烂,拄着一根竹杖,眼皮不断颤抖,露出眼白,是个瞎子。
瞎眼乞丐哀叹一声;
“再不开打,老头子我这些年积攒的老婆本都要尽数输给云天清这个老不羞了。”
“才输了两盘棋,魏兄何必哀叹?”白袍老者正是大乾王朝的云氏老祖云天清,他笑道:
“当年你输得还少了?”
“鬼皇大人,您可要为老朽我做主啊,若非您安排老朽待客,老朽又怎么会同这老小子下棋?”瞎眼乞丐双手胡乱向前摩挲,脏手在云天清白袍上乱擦。
不远处的孟鱼掩嘴一笑。
王蔼和岳山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,诸葛无我,云天清,再加上幽都的日游神魏魂,如今已有八位至尊将他们围困住。
今日他们恐怕是在劫难逃了。
“去去去。”云天清挥手驱赶这位老友的脏手,又好气又好笑,同时他作出了让王蔼和岳山更加绝望的举动。
只见他双指并拢呈剑,点在自己眉心,口中念念有词,下一刻,天边飞来一道流光,一副铠甲穿戴在他身上。
让本就仙风道骨的他愈发威势滔天。
“妖神道甲!”
“李未央误我!”王蔼颤声说了一句。
下一刻,八位至尊齐齐出手,攻势一瞬将他和岳山淹没。
————
大雨滂沱。
赵无疆坐在大殿前的门槛上,双臂抱着双腿,他抬头怔怔盯着昏暗的天穹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的心中有一抹焦躁急切感,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,而他仿佛会无能为力。
方才妖神道甲经由他的同意飞走了,应该是去助阵了。
如今他身上,只有一柄残破的道兵。
他从大乾王朝归来后,曾试着将两柄铜镜融合在一起,但是都失败了。
两柄铜镜放在一起,没有丝毫反应。
反倒不如他和靖儿爱爱时,反应来得多。
也许是打开的方式不对,所以才不能融合吧,又或许这两柄铜镜本身就不能融合在一起。
而除开铜镜这柄道兵的问题,他感觉自身的修为愈来愈强了,却突破不到至尊,关于苍生之道的感悟还是有问题。
可问题出在哪里?
他不过是想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,保护好这天下黎民苍生,有什么问题?
他在荒古与灾劫对抗,如今想要打败灾劫,拯救世界,有什么问题?
守护苍生为苍生带来万世太平有错吗?
到底是哪里的问题?
你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?赵无疆凝视着昏暗的天穹,仿佛是在凝视荒古年间的自己。
荒古年间的自己,在时间上是过去,对他来说却是将来,是将来的他。
将来的他一定是明悟了什么,才借此做了许多布局。
大夏王朝幕后的一切,他觉得就是他自己在作祟,在通过大夏王朝告诉他一些道理。
可是为什么不能明说呢?
就像大乾王朝机关术工匠司空送来的那封信一样,把道理写在信上告诉他不就行了?
难道真的要事教人吗?
可是他历经了大夏王朝的覆灭,世界的崩塌,不正是事教人吗?他还差了什么?
他到底在大夏王朝覆灭的过程中遗忘了什么细节?
这个细节应该很重要,可是他怎么就想不起来呢?
还是说与大夏王朝的覆灭根本无关?
此刻的赵无疆像个好奇仰望星空的孩子,就这么望着昏暗的天穹。
而数万载岁月前的荒古,迎着风雪的赵无疆抬头望向天穹,突然释怀一笑:
“原来是这样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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