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嬷逼朕来的…”
傅景桁不知为何害怕袒露自己的内心,或许他不容自己处于被动卑微的境地,她才是被他弃如敝履的那一个,而非被她出卖与背叛的那一个,他从没有爱过她!他…没有!
文瑾捂着心口,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掐灭,“哦,原来是阿嬷逼你来的啊,我知道了。”
傅景桁愤怒逼近文瑾,“在你爹书房,我提前交代你什么了?记得吗?”
文瑾点了点头,“记得。”
“交代你什么了?”
“你交代我,不可以去找蒋怀州玩。”
“为何舍近求远,让你弟去文府找他过府!朕就在你爹书房杵着,你不知道吗!究竟谁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生父!”傅很愤怒,女人遇到困难第一个不是要想到自己的丈夫么,“朕何苦下臣子府邸失了人君身份?你使朕尴尬至极。”
“昨儿夜里说过了,你是宝宝的生父啊!”
“朕甚至想亲自教育这个孩子,给他喝牛奶、换尿布了。在朕眼皮子底下和他暗度陈仓!欺骗朕到几时?…”
“我从没有欺骗你!”
“住口,你这嘴硬的…贱人!”斟酌后,他亲口伤害了她。
文瑾心口猛地一疼,不能接受他伤人自尊的措辞,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亲口说是贱人,她受伤了,“傅…你竟然讲我是贱人…你亲口否定我的品行…”
傅景桁心中也隐隐作痛,他用了极重的字眼,伤害着她,从她的反抗解释中得到些微宽慰,希望她不住的狡辩,或许他也希望她说的是实话吧,每每从她红着眼眶激烈的解释中,找寻她并未出卖过他的痕迹…
“被刺痛了?方才你偎在蒋怀洲怀里叫他哥哥的时候,没预见到会激怒朕?”说着便将她的梳妆台掀了,一室狼藉。
“你对谁都好,唯独对我坏!”文瑾边拿手绢擦眼泪边极力控诉道:“我怕是怀了阿大的孩子!”
“阿大?!”傅景桁扶额:“你究竟有多少男人!”
“阿大是我奶奶的看门狗!”
“……”
傅景桁眯了眯眸子,俊俏的面颊上竟缓和了二分。
听她发狠说怀了阿大的孩子,他莫名有点平息怒火。
或许是自己的种,毕竟她怎么舍得骂她的怀州哥哥是阿大…
文瑾因为贱人二字,她心都在滴血了,毕竟他以前也曾温柔地叫她乖乖,她捂着心口半天缓不过来。
傅景桁看着她受伤害后难过的样子,不忍的同时又得到了些莫名的安全感,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仍属于他一个人…她仍对他有感觉…
“你看起来极为冤枉?”
“我是品行端正的好姑娘。你才私生活一团乱!你是个滥情的大种马,你小心得花柳烂在龙床上!”
傅景桁安静了,靠在一片狼藉的梳妆台上,静静地看着因为辱骂人君而害怕到薄颤的她,突然便笑了起来,将龙袍外衫退了丢在桌上,“别害怕。继续骂。傅景桁把龙袍脱了。”
文瑾缩在床角,静静地发抖,又关心他又害怕又怂,“你…你没有头痛吧…你…你不要冲动…”
傅景桁叹了下,先退了一步,“不吵了。伤感情。”
他们都在冷静着。也在等对方再出声,也都在反思方才的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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