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,这是她深爱的他,换作别人,她不会受这份气,她依旧想默默跟在他身边。
往后只在阿嬷面前和他同框就好,挺怕被他羞辱的,每次被他骂,都如被赤身露体丢在人群那般无助,又如一个不甘心的孩子眼巴巴瞅着他手心里的不愿给予的糖。
“拿二颗药给朕吧。”傅景桁应着,“头痛一天了。”
“好。”
文瑾依言给了二颗丸药给他,她不知几时养成的习惯,出门就带着他的头痛药,以免有紧急情况,他难受又无药可用。这习惯养成了多年,改也难改了。
今日她和蒋怀洲同行,亲见蒋怀洲怎么查看民情的,忙到连吃饭时间也没有,中午蒋兄做东大家草草在郊外棚子底下随便用了些饭菜,四处摸查状况,询问难民来源。
君上心系百姓,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加上心百姓的事,他嘴唇比较干,以她对君上的了解恐怕他一天忙到连口水都没喝。
以前他便是如此,忙起政务时常忘记喝水,大事小情都想抓在手里,仿佛稍微懈怠就对不起身上披的那身龙袍似的。
她便在书房三不五时提醒他喝茶、用饭,也许就是她那种随传随到赖上他的样子让他腻烦了。
傅景桁将茶水端起,饮了二口,将药物咽下,的确口干了,温茶下腹,眸子也有几分氤氲。
他凝望着文瑾,不再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,她没有任何变化,还是那般温柔,但越发可恨,恨她虚伪,恨自己当断难断!
他自小母亲不在身边,在冷宫受尽冷眼,从不轻信接近自己的人,她是他唯一信任过的女人,他对待背叛伤害自己的人,会不择手段,在旁人伤害自己前,他会先行伤害别人。
这样别人痛,自己不痛。
他讨厌看别人离去的背影,母亲离开他时的背影,父亲死前留给他的背影,其他皇子将幼年的他打趴在地扬长而去的背影。
无法再承受文瑾背叛他时决然离开的背影。
所以,和文瑾之间,让文瑾看自己离开的背影,自己才不会伤心,是谓先发制人。
文瑾拉上窗帘,将蒋怀州赠送的衣衫罗袜脱下来,换上傅景桁带来的衣衫罗袜,随即将蒋赠送的那份衣衫叠整齐抱在怀里,顷刻间从个翩翩公子变作娇美温婉大小姐模样,便举步朝外走。
“把嘴巴擦一下再出去。”
“唔…”
在文瑾走到门畔要拉开门闩出去的时候,突然听到了傅景桁充满占有欲的嗓音。
她心里一慌,抬手摸了摸嘴唇,有些滑腻之感,念起方才和他的无间亲密,她登时红透。
第一次被他按着头做那样的事情,实在吓到了她,以往她似乎认识的并不是真正的他,他真实的一面使她深深畏惧又好奇,她拿起手帕拭了下唇角,便拉开门闩出屋去了。
傅景桁的视线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,攥紧手指,茶盏碎裂割破了他指腹,丝丝赤红顺着手指蔓延。
她可还记得曾经巧笑嫣兮地偎在朕怀里说要给朕生长林,眼下她肚子里怀的是什么孽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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