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帕擦不干净脸颊，只让轮廓更清晰了些，小乞儿灵动的眸子让小男娃多看了两眼。
“你是哪里人，爹和娘呢？”小男娃问。
小乞儿摇了摇头，埋头捧着糕点，腮帮子一鼓一鼓：
“不知道，没见过爹娘。”
小男娃挠了挠头，不知道说什么，他没心没肺道：
“好巧，我爹爹和娘亲也死了。”
小乞儿依旧埋着头，默不作声。
麦田哗哗，如金黄的海。
小男娃又问：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我叫诸葛小白，字知墨。”
“我没有名字，他们都叫我小杂种，或是晦气玩意儿。”小乞儿用小手抹了两把嘴巴，大眼盯着诸葛小白：
“还有吗？”
“等等。”诸葛小白在怀中摸了摸，又在身上到处摸来摸去，歉意道：
“没有了。”
小乞儿丝毫没有失望之色，只是抿了抿嘴，仰头透过麦穗间的间隙看向四方，侦查敌情。
“去我家吧。”诸葛小白拉了拉想要站起身的小乞儿，指了指她被擦拭得有些花的小脸：
“反正你没名字，你以后就叫诸葛小花吧。”
小乞儿眸子闪过光亮，一瞬黯淡下去，她抱着自己的双腿，小手在破烂的裤腿上擦来抹去：
“不好。”
诸葛小白挠了挠头：
“我家有很多好吃的。”
“好。”小乞儿点了点头。
诸葛小白嘿嘿一笑，坐在被赋予新名字的小乞儿身旁，也抱着双腿。
两人看着蔚蓝的天穹，听着风吹麦田，麦穗淅索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，害你的剑折了。”
“嗐，折了就折了呗，以后不练剑就是了，救人的方式有很多的，不一定非要拿剑。”
“听不懂。”
“嗯...就是没关系的意思，没关系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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