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饭桌上的气氛奇诡异常。
夏侯明义是人精般的人物,目光在安澜和雷元奎的脸上一扫而过,便确定了秦长生所说必然不假。
雷元奎这个老东西!
夏侯明义深吸口气,脸色有些阴郁起来。
其实在雷元奎刚来时,夏侯明义就感觉得到,雷元奎的目光不断地在安澜的身上扫视,只不过自持身份,没有表露得太过明显罢了。
他也是意识到了雷元奎有些觊觎安澜的美色,才会把美名和安澜并肩的竹叶青搬出来,想着一个和安澜同层次的美人,又是个寡妇,雷元奎多半会生起兴趣。
而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料,雷元奎果然对竹叶青有了兴趣,第一时间就让他把竹叶青请来。
夏侯明义本以为,自己的这一番操作,已经让雷元奎放下对安澜的觊觎。
可谁知道,这个老东西,竟然还是色心不减,背着他悄悄的占安澜的便宜!
安澜心中自然不愿,可是为了大局考虑,也只能默默承受雷元奎的咸猪手。
“夏侯家主,不要听这小子一派胡言,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令夫人罢了!”
雷元奎见夏侯明义脸色不虞,打了个哈哈,强行解释,也算是给夏侯明义一个台阶下。
夏侯明义不能和雷元奎翻脸,有了台阶,也就顺势下去,点头道:“雷宗主放心,我又岂是不分轻重的人,定然是秦长生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。”
秦长生哈哈大笑:“没想到,夏侯家主也是个善于带绿帽子的人,来来来,把这几道翠绿的青菜,都放在夏侯家主面前,你多吃点青菜,正好和你头顶的草原相匹配。”
说着,他便站起身来,要把桌上几道翠绿的时蔬青菜,推到夏侯明义面前。
可就在他站起来的功夫,却是身子摇晃了一下,脚步似乎有些虚浮,浑身无力,当即大惊失色地道:“我这是……”
“哈哈!秦长生,你狂妄自大,已经中了本门主的软骨化劲散!”
苗麦冬见状,顿时面露冷笑,撕破了伪善的面具!
“那杯酒水中有毒?可我怎么没有发现!”
秦长生大骇,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惊怒交加地看着苗麦冬。
“本门主的软骨化劲散,无色无味,你如何能察觉?”
苗麦冬冷笑连连。
秦长生惊疑不定地道:“可是你刚才明明打算自己喝掉我那杯酒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料定了,你是个年轻气盛之辈,我若不喝,你反倒起疑,我若抢着要喝,你反倒不会给我。”
苗麦冬讥讽道:“秦长生,你的实力的确很强,但你终究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,本门主只需用一点手段,就可以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中。”
夏侯明义心中大定,怒笑一声,站起身来道:“秦长生,你杀我胞弟,打残我独子,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,等我杀了你,我还要将你在江州的亲人全都杀死,给你陪葬!”
说完,他却是不着急动手,转头对袁蒙吩咐道:“去把象儿抬过来,让他亲眼看着秦长生怎么死!”
“是!”
袁蒙含笑点头,转身大步离去。
“卑鄙,你们这么多高手在此,竟然还用下毒的手段!”
秦长生咬牙切齿,惊怒不已,想要逃走,但却是浑身使不出半点力道,颠颠撞撞的刚走出几步,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,再也动弹不得。
夏侯明义面露讥笑,朗声道:“成王败寇,等你死了,谁还会在意我杀你的手段卑不卑鄙?更何况,苗门主乃五毒门的副门主,玩的就是毒,你自不量力来独闯虎穴,就该做好折在这里的准备!”
夏侯明义哈哈大笑,一脸的得意之色。
安澜微微松了口气,来到夏侯明义身边道:“你打算怎么处死这个姓秦的?”
“等象儿来了,我要当着象儿的面,让人把他用水泥铸成砖石,扑在我们夏侯府的大门下边,每天人来人往,踩着他,让他永世不得超生!”
夏侯明义凶戾地道。
夏侯明义从来不是一个好人。
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,他更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敬,秦长生对夏侯家的所作所为,整个金陵的人都知道,人们都在等着看他夏侯象打算如何复仇。
他知道,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夏侯家的笑话,也有许多人在伺机而动,打算他们夏侯家倒台了分一杯羹!
他要用这种狠辣的手段,杀一儆百!
告诉所有人,夏侯家的威严,不可侵犯!
听到夏侯明义竟然打算把秦长生铸成砖石,铺在地上,让人踩踏,如此手段,就连苗麦冬和雷元奎都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个法子也太狠毒了一些。
因为此,几人对夏侯明义的看法,也不禁又加深了一层。
“终究是个不成气候的年轻小辈,老夫还想着今日能拿你练练手,没成想,连苗门主的这一关也过不去。”
雷元奎叹了一声,转口问道:“夏侯家主,30分钟到了,那个竹叶青怎么还没到,你催催。”
夏侯明义点点头,掏出电话,再次拨给了竹叶青。
电话拨通,夏侯明义道:“竹叶青,时间到了,你是放弃你那些小弟了吗?”
“急什么,我已经到了!”
夏侯府外的竹叶青脸色微微一沉,夏侯府外的保镖们死伤惨重,这足以说明,秦长生已经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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