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展眼角抽搐,这才意识到中了蜀王的圈套,故意引着他去射太子的棺材。
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,他只能认命。
盛明宇临进城前,见缝插针地朝柳清仪眨眨眼,无声道:“等我。”
柳清仪的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。
“这下开心了?”晏长风活动了一下筋骨,“许久不动,打一架还怪累的。”
柳清仪抓起她的手腕,确认她没动胎气才放心,“今日谢谢你了。”
“跟我客气我可不高兴啊。”晏长风问道,“请教柳四姑娘,我最近感觉好了很多,不恶心不乏力,吃得香睡得好,是不是可以骑骑马动动胳膊腿啊什么的?”
柳清仪点头,“适当可以,身体状况如何,你自己的感受最真切,不要劳累就好。”
晏长风内心欢呼雀跃,终于自由了!
盛明宇经过一系列严格搜身后,终于进了宫。
他给圣上行了跪拜礼,“儿臣叩见父皇!”
圣上沉着脸,没叫他起来,“枉朕信任你,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?私离北疆大营,你是何居心?”
“父皇,儿臣不敢说为君分忧,但终日殚精竭虑,一心为着大周朝的社稷安宁,不敢有半分懈怠。”盛明宇道,“私离北疆大营是儿臣自作主张,不敢有半分争辩,还请父皇责罚。”
“哼!”圣上没想到他如此理直气壮,“责罚不敢,若非蜀王殿下私下江南主持大局,率军收复失地,又将盛明轩等叛贼斩杀,我大周朝何谈安宁,倒也怪不得百姓要高呼万载千秋了。”
盛明宇就知道这话要惹祸,“父皇,不知是什么人把这话传给您的?百姓们明明是寄希望于大周朝万载千秋,传话之人恶意谣传,欺骗父皇,分明是别有用心!”
圣上被噎住,他确实没少被欺瞒,大长公主不知立皇太孙,成锋没死,那这句万载千秋到底是不是针对蜀王所说,还真不一定。
“那今日之事又是如何?”他转而质问金展,“你何以斩杀手无寸铁的百姓?”
金展跪地道:“回禀圣上,城外那些并非普通百姓,他们个个身手了得,轻易就能斩杀训练精良的北军卫,恐怕是蜀王殿下请来的江湖人士,假扮做了百姓,蜀王就是造反!”
圣上转而怒视盛明宇,“那些百姓到底是什么人?”
盛明宇装傻充愣,“儿臣不知道啊,儿臣今日带着二哥回来见父皇,不敢带一兵一卒,却不想到了城下之后,金佥事不让儿臣进城,指着儿臣的鼻子骂作叛贼,儿臣莫名其妙,心想着父皇是个明事理的明君,何以无缘无故就将儿臣判做叛贼,儿臣想面见父皇问个明白,可金佥事二话不说就射箭,我别无他法,只好躲在二哥棺椁后面,您瞧大殿外面,二哥的棺椁都快裂开了,唉!也不知道尸体是否还完好!”
圣上被那句明事理的明君噎得够呛,总觉得盛明宇在骂他。
盛明宇继续道:“后来金佥事见我不死,又派了卫兵出来杀我,可巧就遇上了一帮要进城的百姓,金佥事那是二话不说就让人砍杀啊,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,他怎么下得去手!”
金展嘴角抽搐,虽然蜀王说得都是实情,可不知怎么,听起来就变了味。他辩解道:“圣上,那些百姓根本不是普通的百姓,臣奉命剿杀叛贼而已!”
圣上觉得屎盆子好像扣在了自己头上。
盛明宇:“你怎么知道那些不是百姓?谁规定百姓就不能有功夫了,你若有怀疑,大可去查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