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同道,作为秘魔宗老前辈的袁公,知道如何坑杀孽宗之人,这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吧?”
这几道念头一出,陶潜也不耽搁,立刻便传音过去。
未多时,袁公那难得蕴着一丝惊奇的声音传来。
“欲孽天书?练玉楼?”
“我知道是谁了,小子你麻烦大了。”
“想来你也知晓我们秘魔修士,个个都是无法无天之辈,修行界不论是道魔佛妖,还是那些所谓的千年世家,就没有我们不敢打的。”
“但偶尔,也有些势力和人物我们也懒得去招惹,孽宗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孽宗修士,几乎都是神经病。”
“当年我秘魔宗还在时,曾与孽宗有过一次交流,彼时有一个孽宗小辈,不男不女,不阴不阳的,神通手段虽稚嫩,却诡异非常,兼之性情扭曲,被他连败了我秘魔好几位弟子,最后挨了我那宝贝弟子一记荡魔……如今想来,那小辈正是姓练,不过那时他名字应是练红裳。”
“此人在我面前是小辈,可在你面前,自然是一老前辈了。”
“他转世重修,估计九次孽劫之后就得圆满,若让他顺势破开道化境,道途就算走我前面去了。”
袁公一番话,彻底揭了那练玉楼的根脚。
同时,也让陶潜面色微变。
不难听出,练玉楼来历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些。
这般人物能被他陶大真人用陷阱坑死?
下意识的,陶潜有些怂了。
一边考虑要不要清除那一道孽气,一边又真诚且不要脸的向袁公讨教道:
“袁公,我如今学了舍身剑诀,也算是您老人家的外传弟子了,弟子喊您老一声师尊都不过分。”
“您老作为秘魔宗前辈,要对付区区一个孽宗小辈,必是手到擒来,不知袁公可有秘法教我?”
陶潜传音这两句。
良久,得了很直接的回应。
“呸!”
“你这小子不止滑头,还面皮极厚。”
“怪道多宝这厮惫懒这么多年,临了临了竟然愿意收徒弟了,敢情是一丘之貉,臭味相投。”
被怒喷一通,陶潜毫不动气。
相反,还笑呵呵的又传音过去。
“您老教训得是,弟子有时也觉师尊实在是惫懒了些。”
“说起来当初弟子入门时,被送去妙树大天尊上筑道基,师尊明明知晓上面有三个妖仙图谋不轨却不与我说,弟子天真烂漫,差点便遭了那三妖仙的道。”
“您老评评理,我那师尊是不是太懒了些。”
陶潜一番八卦分享,顺带着黑了自家便宜师尊一把。
果然,袁公那充斥着爽快又颇为无奈的笑声传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多宝捡到宝了,日后时机成熟,他那演天术必会传你。”
“灵宝宗得了你们师徒二人,也不知是福是祸?”
“也罢,不就是区区一个孽宗小辈么,你若想坑杀了他,倒也不难。”
“他若度了第九次孽劫,你必死无疑。”
“不过你既然已经与其交手,还占了点小便宜,说明他离圆满还差一些。”
“此时这小辈非但还没取回前世累积的道行法力,便是这一世本身,也遭欲孽之气惑乱,不过就是正常一位孽宗真传弟子罢了。”
“你只要能寻来一些克制孽宗之法的宝物,以你如今神通手段,偷袭之下,足可坑杀他了。”
“至于有哪些宝物能克孽宗?”
“虽然稀少,却也有一些。”
“而能让你最快得到的一件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“嗯?”
陶潜闻言,眉头立时一挑。
先是思索,继而似有所悟,但仍旧满脸迟疑的将怀中酣睡的云容举了起来。
“是云容有那种宝物?”
“还是云容背后的玉环山一脉有?”
陶潜刚问出这两句,怀中雕像内,一道很是满意的传音钻入他耳中。
“孺子可教也!”
“自是后者,小子快使美男计吧,我瞧这狸奴正是情欲萌动时,拒你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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