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轻便的琐子铠,则意味着战马在战场上的机动、持续作战能力更强。
此外,琐子甲除了近战搏杀的防护力有所不及,但琐子铠因为柔贴的缘故,传统马铠难以遮蔽的衔接处都能覆盖到位,意味着对远程弓弩射杀的防护能力更全面。
“军械作那就挑选数名心思敏捷的匠师,新设一房,年底前制出十套新铠交由选锋军试用!”徐怀跟陈荣钧说道。
“琐子甲虽然当世也不大用,但制法并未失传——因其披挂明艳,京中不定时也会制备一些以充仪卫,”庄守信说道,“此时制备一批好手,将拉拔法摸透,一年造两三百套新铠,是没有问题的……”
庄守信之前在汴梁将作监任事,虽是大匠级人物,但当世对匠工再遵重也是有限度的,临死能赐一个散阶虚衔,就已经是皇恩浩荡、祖宗八辈子烧高香了。
庄守信半辈子早养成谨小慎微、讷言拙行的性子。
却是到楚山之后,一方面徐怀凡事犹是重视工官的意见,也给予足够高的地位与重视,一方面是楚山众人出身都极低微,还没有形成歧视链,庄守信他儿子、女婿、徒子徒孙,都在楚山出任工官,他再遇到什么事,当然敢于进言了。
其实在场的所有人跟庄守信一样,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事会再度降临 度降临,既然新法制甲对重装甲骑很可能产生极大的提升,都觉得楚山应该全力去推进这件事。
年底前试制十套新铠,会不会太保守了?
“百废待新,各处需要的人手太多,这事不急于一时,”徐怀笑道,“州学接下来要设立匠师斋舍,招募有算学底子的学徒,再熬过两三年,人手或许没有那么紧缺——对了,铁线试制情况如何?”
表面上看琐子甲新法也是要先用拉拔法制成小截细铁线,但制甲真正的成本是在后续处理上,而利用半熔融精铁拉拔铁线,更注重选料及半熔融状态的铁质变化,对成本的控制几乎没有什么要求。
然而铁线制备,特别是想着将铁线作为常备品广泛用于战事,难点不在于造不造得出来。
安州的铁户都已经能制备丝铁,楚山怎么可能没有制备铁丝的能力?
徐怀更关心的是楚山能不能足够廉价的制备铁丝、铁线。
不过,韩圭到淮源后,联络沈炼、陈荣钧等人,将更多的热情投到拉拔法制甲上,对铁线试制却没有多认真的对待。
见徐怀的关注重点跟他们预想的不同,韩圭、沈炼、陈荣钧他们都有些面面相觑。
韩圭硬着头皮禀道:“十八里坞试制一些铁线,价质要比安州略优——沈炼这边后续会多派些人手盯住这事……”
沈炼也随即将十八里坞试制一小捆的铁线递上来。
他们误以为徐怀的兴致会完全被新甲衣吸引过来,但还是将试制的铁丝带上,只是他们此时心里知道,比安州所制丝铁价质略优,绝对不是徐怀所希望看到的结果。
价比铜丝的丝铁,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实用价值,用它捆扎东西,细麻绳都可以缠上一百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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