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榭尘不敢再想下去。
眼镜自己提供的这些信息没有任何帮助作用,女人的眼神里跟着生出一股落寞的感觉。
“能自己走路吗?”
在站了好一会儿之后,搀扶着的女人才从落寞中渐渐缓过神来。
只是整个人都有些呆滞,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。
即使自己这么询问,女人也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。
当然在见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,估计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害她儿子的凶手了。
可女人这失魂落魄的模样,榭尘还是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“能振作点吗?”
“你的儿子已经没有办法救回来了,身为母亲,你能做的也只有节哀顺变。”
“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,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妈妈,因为他而成天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。”
一边安慰着,榭尘一边注意着女人的情绪。
被自己说了这番话之后,女人的面部表情明显有了些许波澜。
榭尘叹了口气,刚准备继续再加强一番说辞,可女人却在此时跟着开口。
“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害我儿子的人吗?”
榭尘看着女人突然坚毅的脸庞,轻轻点了点头。
见到榭尘回应自己,女人眼睛里的神色,也重新恢复了相对而言正常的光彩。
可紧跟着又狠辣了下来,脸上的愤怒无可掩盖。
“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!”
“我不可能对不起我的孩子!”
对于女人的这番言论,榭尘自然没有多做评价。
或许有着这些想法,才能成为女人如今之计活下去的动力吧,可还会不会致使又掀起一番令人痛苦的回忆?
也难说。
“先离开这里吧。”
“恶人总归会付出代价的。”
女人没有说话,看着面前装着自己儿子的培养仓,在闭上眼睛之后,只是微微地点点头。
榭尘知道会是这种结果,也就直接在前面带路,不再和女人多说什么。
自己走出去好一段路,女人还偶尔回头张望一眼,哪怕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,估计心里头还是估计心里头还是没能真正接受这个事实。
走走停停之下,两人又重新回到了那地下房间的最前头。
路过之际,都和被绑在承重柱上的罗古语对视了一眼。
虽然被绑在上头,可是她的手依然是处于脱臼的状态,剧烈的痛感然后浑身发抖,却还是死死地瞪着榭尘。
脸上再没有原先那抹微笑。
如果不是嘴里还塞着布条的缘故,估计早就对自己破口大骂起来了。
榭尘站在了她的面前,指着那些培养餐和房间的方向,古井无波地询问。
“为什么这些事情你都知而不言?”
“难不成真就对你有所好处?”
罗古语听了这话,眼神稍微有些复杂地摇了摇头,可紧跟着又恢复了原有的坚毅。
这股坚毅,和身旁女人为了孩子重新振作的感觉不大相同。
但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榭尘见这一幕,也没有再继续过问这方面的问题。
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。
“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