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其他的了?”
太子追问。
沈鲤锁紧眉头,细细回忆,最终摇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“莫非怀思没对你说些……嗯,旁人不清楚的言语?”太子又问。
少年郎半仰着头,似乎陷入和怀思相处的时间中,还是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唉,贤弟不知,为兄怀疑怀思没说实话。”
“这事简单,大哥,不如小弟再去将怀思绑来?”沈鲤抱拳道。
太子确实有心,然而,否决了这个提议:“不必了,既然为兄猜测怀思未曾说实话,那么,反向去做就行了。”
“英明无过殿下。”沈鲤送上一句阿谀奉承。
他哈哈大笑,低语道:“英明无过殿下,哈哈……有趣,有趣,尚是头一次有人这般恭维为兄。”
唐凤仙适时问道:“殿下,公子累了一天了,不如让他退下休息休息?”
“不急,孤这贤弟是天生的金刚龙象身,精力充沛,办了如此一点事,岂会感到劳累?你说是吧,贤弟?”
沈鲤再拜:“英明无过殿下。”
“过来点,陪为兄说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徐徐上前。
离太子越近,越能察觉身上压抑着怒火。
“为兄派人调查清楚了,客栈里的那封信,绝不是……绝不是城里传来的,另有他人在浑水摸鱼,以这封信糊弄你我。”
太子打量沈鲤的反应,双手拢在一起,好像格外放松。
少年郎即刻吃惊不已:“大哥,信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“确定吗?”
“千真万确,循王没有写过信,宫里也没人为你置办这身衣物。”
沈鲤去了客栈,得到一个包袱,除了信便是穿在身上这套价值万钱的华衣。
“殿下恕罪,弟弟是真的不清楚内中竟有猫腻!若是信里的内容扰乱了殿下判断,弟弟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小事一桩罢了,为兄是告诉你,朱慕蓉和那北隋来的士子杨泊不必杀了。一旦有心怀歹心的贼人利用你,这便成了借刀杀人,贤弟就是那柄沾满人血的刀!”
太子哎呦一声,换个舒服的坐姿,笑看着少年郎:“贤弟,唯有孤才把你当做一位有血有肉的人,柳太渊、贾秋壑、赵汝愚,甚至教你杀人的星宿教,全都是将你作为一柄杀人不眨眼的魔刀!此事,贤弟清楚不清楚?”
沈鲤瞬间陷入慌乱中。
而太子和唐凤仙观其神色,俱都默默点头。
少年郎有此反应,才算真实,如果顺着太子的言语应承下去,问题就大了。
“贤弟,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去就好了,为兄乃大吴储君,将来继承大统,必会保你一生富贵,纵然是神出鬼没杀人无数的星宿教,照样拿你没办法。”
两人见沈鲤还在纠结,静静等候。
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沈鲤拱手,拜道:“英明无过殿下,弟弟谨听大哥安排。”
太子起身,搀扶着沈鲤双臂,大笑道:“你我兄弟,用不着这些,吃了吗?”
沈鲤尽管已经在卧霞寺吃过了,现在也得摇头:“那老和尚招待弟弟素斋,弟弟只想着赶回大哥身边,便没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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