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嫣然也不例外。
“蒋小姐果然够爽快，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企业老总，跟蒋嫣然说话的时候，还得把姿态稍稍放低一些。
谁让蒋嫣然是亚航的掌舵人呢？
“蒋小姐，在说之前，我想先问问您，这次的竞标会，您打不打算出手？”
蒋嫣然听了感觉好笑。
如果不打算出手，那她还浪费这时间干什么，来看戏吗？
“如果蒋小姐打算出手，倒不妨和我们月华航运联手运作，您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华总，你为什么会认为，我会和月华航运联手呢？”
“亚航的体量想必你也知道，我不敢说三艘邮轮都能够运营起来，但运营两艘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以亚航的体量，人脉，社会关系，营运两艘货轮绰绰有余。
“跟月华航运合作，对我们亚航有什么好处？”
月华航运的体量差不多只有亚航的一半，他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，是他背后的齐津翼联盟吗？
华云峰笑嘻嘻地说道：“蒋小姐，您先别着急拒绝啊，等我把话说完，您考虑一下也不迟。”
他向蒋嫣然阐述了一下合作模式。
“另外蒋小姐如果肯考虑的话，我还可以告诉您一个关于拍卖会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关于第一艘邮轮，铂金公主号，外面出价最高的是五亿。”
华云峰说着，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蒋嫣然皱了皱眉。
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华云峰将食指抵在唇上，做了一个嘘的动作。
实际上，这个消息是肖新豪告诉他的秘密情报，也是他洋洋得意，敢来找蒋嫣然谈生意的底气。
这场竞标重组拍卖会，采用的不是明标竞拍，而是暗标竞拍，是九州传统的竞拍方式。
简单讲，就是参与竞拍的大佬们，将报价写在一个纸条上，现代的方式是在平板上输入价格。
在竞拍过程中，除了你和主办方，没有人知道你出了多少钱。
这种方法有利也有弊。
要么价格极高，血亏。
要么价格极低，捡漏。
不能出的太高，也不能出的太低。
曾经有多家企业竞拍tv电视黄金时段的广告15秒。
第一名出了八千万。
第二名只出了四千万。
原本第一名只要比四千万高一点点，就可以拿下，比第二名多出了四千万，血亏。
在港岛也有一次拍卖青花瓷是用的这种方法。
第二名出价200万，第一名只出价210万。
只多了一口价，就把极其稀有的青花瓷抱回了家。
一次出价，最后价高者得，老祖宗留下来的拍卖方式，玩的就是心理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