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当年我们“临安四杰”发誓同生共死,那些少年往事,真是难忘啊!”
那个王思笨是谁?他爹很有钱吗?
“谁说不是啊?”
赵竑捡起一串排骨,放在了案板上。
“那个张三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少年时的嬉戏,又岂能当真?大家已经是成年,是不是还有初心,得看人的秉性,还有因缘际会。
总以功利心看人待物,他是不是太卑劣无耻了些?
“这些家伙,玩的都是仙人跳。我看那外地客商不容易,就点了点。张三没得手,就来找我麻烦。”
田义嘿嘿一笑,憨厚亲切。
“其实张三这个人不错,棍棒娴熟,身手不错,要不然街上的闲汉也不会服他。他是外地人,兄弟二人不容易,又都是街坊邻居,这也是我没有还手的原因。”
田义傲然一笑,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,摸了一下青紫的嘴角。
赵竑轻轻点了点头,目露赞赏之色。
顾大局、识大体,这个田义,有些意思。
“殿下,那个张三果然是练家子。要是单对单,我不一定能撂倒他!”
李唐黑着脸,在一旁加了一句。
“哦,他还有这本事!那他为什么要干这事?”
赵竑有些诧异,随即摇头一笑。
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,但怀才不遇的更多。就像刘邦韩信朱元璋,狗日的生活,都把人逼成什么样子昵!
“田义,以你的身手,还有你的六合枪法,即便是那个张三,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。看来,你是不想惹麻烦,随波逐流吧。”
能被堂堂的大宋殿前司招募去当禁军枪棒教头,田义父子,可以当后世的中南海保镖了。
能和中南海保镖对练,可见这个络腮胡张三身手不错。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。
“我一个杀猪卖肉的,还能怎样?”
田义捡起最后一块肉,直起身来,看着赵竑。
“不说这些事。你堂堂的皇子,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屠夫来了?”
三人收拾好肉摊,田义带着赵竑二人,进了院子。
反正天色不早,收摊也不晚。
“想你了还不行吗?一个人喝酒闷,来找你喝酒可以吧?”
“找我来喝酒?看来,你的夫人还没有找回来?”
看来,赵竑的家事,田义也是清清楚楚。
“你会不会聊天?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赵竑走进了院子,打量了一下。
“快,准备水,洗洗手!”
看到田义拿了个白色的圆团出来,赵竑不由得一愣。
“这是什么?”
难道说,这个时代就有肥皂了吗?
他刚来到这个时代,短短两三天,洗脸洗手用的都是热水,还没有注意到洗脸用的东西。
“这是皂团,用肥珠子和其他东西做的。”
田义不解地看着赵竑。难道说堂堂的国公府,洗脸洗澡用的是其他好玩意吗?
“我去!吓我一大跳!”
赵竑摇摇头,用皂团洗起手来,虽然没有后世的肥皂泡沫多,没有那样干净,但也差强人意。
也许有一天,等他闲的没事,可以把真正的肥皂、香皂做出来,震撼一下世人,自己洗着也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