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宫门前,苏鹤感激地向陈玄礼拱手道:
“若非陈将军及时赶到施以援手,苏某危在旦夕啊!”
龙武军再迟来一刻,苏鹤就不得不动用法宝古剑清影了,毕竟总要先渡过眼前的危机才是。
陈玄礼豪爽地拍拍胸膛,笑道:
“事态紧急,我其实还没来得及看清你二人是谁,不管是何人在大内宫门前大打出手,某都会出手制止的,职责所在,不敢言谢。”
“只是你却又如何得罪了安禄山?”
苏鹤便把刚才的事情告知了陈玄礼,听过后,陈玄礼叹道:
“此獠可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,必定会在陛下面前摆弄是非,我倒是无所谓,你可要小心。”
说到底,陈玄礼能坐在龙武军大将军的位置上,背后是李隆基几乎绝对的信任,而苏鹤,不过是被皇帝觊觎长生不老之道的其中一个选择罢了。
苏鹤应下,陈玄礼点点头,随即领着禁军们离开,他们要去找工部和宫中的侍中等官员,及时整修此地。
唤醒了被两人战斗吓傻了的内侍,苏鹤便随着他一路赶至宫内龙池。
一走到龙池边假山上的沉香亭,就见安禄山正声泪俱下地向皇帝哭诉。
侧脸看到内侍领着苏鹤走了过来,安禄山哭声顿时大了起来,那当真是嚎啕大哭,尽显委屈之相。
还没等内侍向皇帝回复,粗大的手指一指苏鹤,安禄山当即泪眼朦胧地向李隆基告状道:
“陛下,适才在宫外,就是此獠袭击于某,请陛下将其治罪!”
苏鹤则义正辞严地反驳了回去,并道出了实情。
李隆基瞅瞅苏鹤,又看了安禄山两眼,心里并不相信安禄山的话,于是轻松地笑道:
“苏员外郎何时冒犯了安卿?朕为你二人说和,就不必再互相指摘了。”
安禄山则坚持要把苏鹤下狱问罪,继续哭求,并向皇帝磕了两个头。
李隆基便抛出了心里的疑问。
“卿言苏员外郎刺杀于你,可苏员外郎修为比卿低了足足一个大境界,如何能威胁到卿呢?可见定是戏言。”
安禄山:“……”
皇帝这话怎么答,没法答啊!
要是说自己被苏鹤跨境界压制,那岂不是等于是在向皇帝表面,身为帝国边将的他实力不济,连个内视境都敌不过?
这话要是传出去,他还有何威严统帅三军。
安禄山无言以对,只得暂时作罢,不再复言。
皇帝见状,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,便吩咐苏鹤剪彩一匹骏马出来,送给安禄山。
刚刚被此贼袭击,现在还要反过来剪彩东西供他取乐?苏鹤当然不肯,以被安禄山打伤为由,拒绝了皇帝之命。
李隆基无奈,也没有责怪苏鹤,便让苏鹤退下,并封赏了安禄山御史大夫的职位,作为补偿。
可见内心深处,李隆基始终对安禄山更加信任和宠爱。
第二日,终于处理完雍州、河东军队之事的李林甫与王鉷进宫面见皇帝,恰逢安禄山也刚巧入宫。
李、安二人又一次相逢,四目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