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冰凝大陆,早就冰雪消融。
地面也开始有了淡淡的绿意。
一抹春意盎然涌上,天地早就变了色。
时间过得很快很快。
数数日子,都过去三年了。
三年。
宁燎不再是那个成天到处跑的人了。
这次,他彻底的隐退到了幕后。
他只是偶尔出来说几句话,安排几件事情。
冰凝大陆因为他的到来,也因为银月一族的灭族,早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焕发新生之后,又是一场生死的角斗。
这日。
已是深夜。
月色高悬于空。
夜静的落针可闻。
一出破旧的小院里。
一把躺椅上,还有人在有限的躺着。
脸上一把破旧的折扇挡住了月光的倾洒而下。
春日的风还有些冷。
深夜的时候,除了树叶的婆娑,好像其他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。
“凉风席卷,野心勃勃的生机依旧势如破竹而来。”
“凃瀛,输了就是输了。”
冰凝大陆,就只能是那群普通人的乐土。
魔族,又怎么可以强行占据。
团结的心,破不了的。
院子门口,是一袭玄青长袍的凃瀛。
这样的普通的穿着,倒是显得他平和了几分。
月光撒在他的肩头,盖住了他一身的魔气,让像个普通人一样。
那张脸美得恰到好处。
妖冶阴邪的感觉少了几分。
眸子里波动的涟漪似云般缱绻。
“尊上,我回去了,累了。”声音有些小,就像是他失去的野心一样。
活着本就累,为什么还要去争一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得过且过。
平平淡淡的也好。
宁燎闻言,嗯了一声。
瘫在躺椅上没动。
任由凃瀛来的静悄悄,走的也是静悄悄。
心累了,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!
可能是住的地方有些偏僻。
也可能是不远处有个乱葬岗的原因。
夜晚的时候,偶尔会有几声阴测测的乌鸦声。
本来刚来的睡意,一下子又跑没了影。
“叫叫叫,烦不烦人啊!”
冷脸啐了一句。
终究还是起了身,朝着乱葬岗走了过去。
月光本就有些惨淡,再加上乱葬岗的这氛围,总觉得这样的夜晚不安全。
“啥事儿说,影响我睡觉,你真的很该死啊!”
语气颇为冷淡,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突然,脚下的坟堆土动了动,有一只干枯的手递出来一个纸条。
宁燎翻了一个白眼,特么的就不能直接说什么事儿吗?
无语的捡起纸条,打开以后脸色一变。
林舒出事儿了。
三年了。
这三年了,林舒没少给他惹事情。
可是这是唯一一次,把林舒彻底推向深渊的事。
“我知道了,过去看看去。”
这冰凝大陆因为他的到来,处处都透露着躁动不安。
如今他离开,怕是风云突变,这深水潭也要变浑浊了。
当然了,这些和他没有关系,他只负责搅浑水,其他的和他没有关系。
……
白凤林里。
冷秋几人的脸上早就褪去了那点儿稚嫩。
就连钱途都不是那个直来直去的孩子了。
“呵,我就说了,作死的人迟早要死,这不,掉沟里起不来了。”
语气里的讽刺不加掩饰,就那么直晃晃的露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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