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维持九曲黄河阵,另外继续度化佛国之民,接着便等他们出手吧。”
天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胸前的伤势,身形出现淡淡的模糊,有种不真实之感,那狰狞的剑痕就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推动着,弥合在一起。
转眼间,天君身上就不见了伤痕。
“此乃业如来和觉者之事,本座为此已经付出了足够代价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很显然,对于那两位坐视旁观的举动,天君有着不小的意见。
不过仔细想想,各方都是出于一种默契前来,真要是共同进退,那未免太过扯淡。天君是因为谈无为和观世音而出手的,因为姜离而出手的,可未必是想着替业如来排忧解难。
如今天君受挫,业如来和大尊也是看到了对方的实力,并且大尊此人立场模糊,接下来该是短暂的平静了。
要出手,就得等道君入场了。
这一位才是觉者的真正大敌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唯有他和业如来才会不惜代价去阻止觉者。
而这个出手的时间,无疑就是将要举行的法会。
“还有,申侯道友。”
天君看向申侯,道:“道友作为道人,在佛国行走怕是有所不适宜,不如就入上清派挂个长老之名,道友觉得如何?”
申侯突然被提到,那叫一个措不及防。
等到听闻天君的提议之后,他很想说“我觉得不如何”,但是很可惜,他并没有拒绝的能力。
‘贫道还想着回姜氏当副家主,回宗门当副观主呢,怎就又跑到上清派了。’
申侯心中一个劲地腹诽,有万般不情愿,但最终还是欣然道:“如此甚善。”
说着,他便向着凌虚子打了个稽首,道:“多谢凌虚子掌门给贫道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申侯道友客气了。”
凌虚子见天君这般善待申侯,也是不敢怠慢,还礼道:“蔽派能得申侯道友加入,亦是蔽派之幸。”
实际上,以申侯那晦气名声,就算是四品,凌虚子也是不愿接近的,但谁叫天君看重呢。
对于这一位的眼光,凌虚子还是相当相信的,也许申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益处吧。
而谈无为则是目光微动,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‘天君心生忌惮了,对那位姜司空······’
无论佛国接下来会如何,申侯应该都会被天君保下,然后派到大周南方去对付各地官员。
这是要以打神鞭打落地祇的道果,以此来削弱天子道果的神通威能啊。
很显然,天君这一次吃的亏不小,已是把姜离当成了同等对手来看待。
‘至强者吗······’
谈无为心中思忖着,一时间念头纷呈。
她有预感,刚刚经历过的这一战才只是开始,接下来的大战怕是会更显险恶。
姜离已经有了威胁到至强者的实力,把他当成半个至强者来也没问题。这样一来,这当今天下的至强者就都集中到佛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