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是个很倒霉的人,他的父亲是一个公共关系处理大师,也就是俗称的打手,服务于纽约各大酒馆、夜店和地下赌博场所。母亲是一名便利店收银员,薪资不高但好过没有。
在某个不是节假日的星期六,原主的父母想过一个双人世界,于是将三个儿女托付给岳父家,自己租车去纽约市西边的新泽西州游玩。
不幸的是,出了车祸,一个零元购(当时还没有这么时髦的叫法)的内阁(nigger,意为黑鬼)逃跑途中,抢了别人的车,将油门踩到底后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原主父母。
于是俩人双双遇难,原主的父亲是个独生子,没有兄弟姐妹,爷爷也早早去世。好在意大利人极为重视家庭,尤其是南部移民,所以比尔的姥爷和大舅家就开始抚养三个孩子。
美利坚作为世界上农业最发达的国家,食物的价格自然极低,兄妹三人在大舅家也是吃喝不愁,再加上社区给的衣服鞋袜,以及意大利群体特有的人文关怀,原主在父母死后竟然意外的快乐。
毕竟没有人来督促他努力学习了。
比尔的姥爷家原本就是文盲世家,据说该家族的曾曾曾曾祖父曾经帮达芬奇画过第十六间教堂,因此在纽约的意大利社区得了文艺世家的称号。
但实际上,从整个家族就没出过一个大学生,甚至连一个社区大学毕业的都没有来看,姥爷孔蒂(conti)家应该和文艺世家无缘。
在这种家庭中成长,自然不怎么重视教育,所以原主在某个公立高中读了两周后,就决心脱离念书的苦海,辍学打零工去了。
说是打零工,实际上却继承了父亲公共关系处理的职业,主要在灰色地带做打手和安保。
掰指算来,现年十八岁的比尔,已经辍学整两年了,而他十七岁的妹妹,也到了申请大学的阶段了。
今天的家庭聚会,自然是讨论比尔的妹妹,桃乐丝·法拉利未来的学业安排。
除了妹妹要上学,比尔自己也有点小想法。
他的前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小镇做题家,父母基本放养,凭借自己天生的做题能力,考上了某西部985,接触了互联网的花花世界,呕心沥血的玩了三年,然后四个月极限考研。
四个月的时间,要复习高数、线性代数、概率论、英语、政治、四本专业课,这个难度不可谓不高,但前世的他做题技能拉满,愣是在四个月的时间里将各方面都复习了一遍,即使考的是数学一英语一的学硕,也拿到了三百六十加的不错成绩。
这之后,他进入某个学院新聘请的年轻研究员(正高级职称,和教授同级)的课题组。
他的导师年纪不大,野心自然是有的,一个人就瞄准了四个方向,并每年稳定产出数个成果。在读研的这三年里,他也成功从导师那里学到了夏国人所能拥有的所有优良品质。
比如胆识。
“老板,数据是我从文献上润色来的,与实际差距可能有点大,答辩专家可能会刁难。”
“怕个毛线,他们又不懂。”
比如诚实。
说过的话不一定要做到,但做过的事一定要说到。做了零分的事,要说成五分,做了五分的事,要说成十分。
再比如亲近长辈。
“老板,这个实验我做了,但和某大佬的结果有出入,是不是再做一遍……”
“不用,你师爷也做过这个,找时间咱和他吃顿饭,让他润色一遍实验数据。”
……
比尔对学习还是有感情的,还想继续学习,给自己拿个本科的学历。
毕竟高学历是底层民众阶级跃升的敲门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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