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网址:xs深夜,一场鹅毛大雪席卷了俄亥俄中部。
位于此地的哥伦布市,南部德国城,十九世纪耸立至今的红色砖墙的建筑群都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色棉袄。
而建筑物边的人行路面上烙印出了一排淡而长的脚印,从出城公路一直延伸到了偏僻角落的第五大道24号,一栋废墟,
积雪覆盖下坍塌的屋顶、破损的墙壁、断裂的木梁,勾勒出一头巨兽骸骨般的轮廓。
一身淡蓝色羽绒服、变换为蛇妖塞斯模样的迪安蹲下身从废墟里掏出了一块砖头,砖上乌黑一片,全是被熊熊大火灼烧之后的痕迹。
“来晚了,这里居然发生了一场火灾。”迪安眼底流露出一丝无奈,晚上花费不到半小时,横跨上百公里,从霍金斯镇赶到了哥伦布市,没想到却等来这种结果。
他不甘心地用上帝视角反复检索废墟每一个角落,可惜火灾发生时间大概已然不短,除了残破的屋架,所有东西都被扫荡得一干二净,连张纸都没剩下。
现场没有线索。
他往左顺着夜色看向了几百米外另一栋路边的砖墙别墅,敲响了屋门。
“砰砰。”
“卡兹…”
门开,防盗链后探出一个穿着厚实睡衣的大妈,眼神机警地打量拜访者那张棕发棕眸,络腮胡,写着“不好惹”的标准墨西哥裔脸,“你是?”
“你好,我是从新墨西哥州来的肯尼…”迪安微笑着扫过大妈粗短的下巴,眼中闪过念力暗示的精光,“我找隔壁24号的屋主威廉·怀特有点事,但他房子怎么没了?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?”
大妈恍惚地眨了眨眼,忽然觉得男人变得好似自己的外甥般顺眼,连忙拉开防盗链,慈爱地把他迎接了客厅沙发,奉上一杯热巧克力。
“肯尼先生,你来的太迟了,”大妈望着窗外遗憾地说,“威廉居住的24号房子在半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,被烧得精光,他自己也不幸葬身火海。”
迪安目光一凝,握住杯子的双手一紧,“威廉居然死了,伱确定?”
“嗯,我记得当时是夏天的凌晨两、三点,这种偏僻的街上早就没人了,街坊们也在睡梦中,没能及时救火。”大妈抚着肥硕的胸口,后怕地说,“等我听到消防队的动静爬起来看,火焰已经被扑灭,救护车的担架上抬出了一具乌黑冒烟的尸体。”
迪安抿了口热巧克力,惬意眯了眼睛“那火灾是意外,还是人为纵火?”
“怎么可能是纵火?”大妈被这个冒失的说法吓了一跳,摆头否认,“德国城的治安一向不错,而且警察们事后的通告也说是房子的线路老化才引发了火灾。”
迪安揉着太阳穴沉默片刻,
“那威廉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说实话,我和他接触不多,少有的印象里,他是素食主义者,在俄亥俄州立大学里担任教授,平时也非常忙,早出晚归,从不跟街坊邻居交流。”大妈揉了揉浮肿的眼袋,望着客厅对面的壁炉回忆道,“我曾邀请他来家里做客,也被他以不吃肉为理由婉拒了,他确实不怎么好打交道,严肃刻板。”
迪安颔首,“有没有什么亲人接受他的遗产,比如妻子?”
大妈神情一动,“我听说他的妻子去世二十年了,但两人有一个儿子叫着亚当·怀特,二十来岁,高中没毕业就辍学,也没找份固定工作,成天到晚在市区里浪荡,没钱就回家找威廉讨要。”
“一个教授的儿子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?”迪安眼神质疑,
“谁知道呢,或许因为亚当缺少妈妈的陪伴和照顾?”大妈不确定地说,“而单亲家庭的孩子通常都会比较叛逆。”
“我记不得多少次了,两父子在家门口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,差点动起手来…我真担心威廉有一天会被气得脑淤血,晕死过去。”
“这对父子关系很差?”
“嗯,最令人心寒的是,威廉死后,亚当仅仅回来一趟问了问我们这些邻居关于火灾的事,却绝口没提为他父亲举办葬礼!”
大妈双手插着水桶腰冲着壁炉愤慨的咆哮,脸色红得像番茄,
“可怜的老威廉,一个体面的大学教授,死了半年都没得到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,灵魂都不能安息!”
真是个富有正义感的大妈。
“消消气,别气坏了自己。”迪安打断了大妈的感叹,“有亚当的具体住址吗?”
“他都没工作和收入,怎么买得起房子,唯一的房子也被火灾烧毁了,至今没有重建。”大妈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戳了戳壁炉的火焰,仿佛要戳死那个混小子,“或许他在别的地方租了房子,但具体地址我不清楚…”
迪安又问,“那么你有亚当的照片?”
“没。”
“他长什么样?”
“棕发、蓝眼睛、薄嘴唇,身高大约5.9英尺,挺英俊的…你非要找他就去市中心西部的富兰克林老区碰碰运气,我听人说那臭小子以前就在那一带混。”
迪安听着她的描述,闭眼进入脑海黑域,不到一分钟又遗憾地退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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