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草丛里全神贯注的吉姆·霍普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慌忙转身将枪口对准后方,但看清来人后他又松了一口气,把枪插回腰间枪套,“迪安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警局和家里都没找到人,我就猜你来了这儿,”迪安随口胡扯,又万分苦恼地看着霍普,这家伙一通乱搞很可能破坏他的计划,“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招惹霍金斯实验室!”
“正是因为你的提醒,我才发现实验室在警局里安装了窃听器,监听伙计们的行动。”霍普看着迪安的眼睛,“我仔细想了想,他们这么做,必定是因为他们仍然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,就像九年前掳走简一样绑架其他地方的儿童。而且直觉告诉我,简现在就在实验室里。”
“是又如何,你准备从电网边打个洞钻进去找人?”迪安手指穿过灌木,指向铁丝网下一个明晃晃的摄像头,讽刺道,“看不见那玩意儿?”
“监控并非无所不知。”警长嘴里喷着淡淡的酒气,不久前应该喝了点酒,
“就算你能避开监控溜进去救出简…”迪安追问,“你又把她安置到什么地方?”
霍普朝着背离实验室的方向甩手,“剩下的事你别管了,回家吧去,别让帕奎担心。”
迪安摇头,“我们从一起找到泰芮之起,就已经坐上了一条船,一旦你被实验室抓住,我也逃不了关系,你必须把计划告诉我!”
霍普上下打量迪安年轻的脸,“老老实实去找你的爸妈吧,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。”
“我拳头大也不行?”
迪安说完绷直右手朝着警长欠揍的脸上一甩,后者皮肤针扎一样刺痛,本能竖起小臂做盾牌挡在脸前,得益于年轻时候接受的大量专业格斗训练,他挡住了挥来的拳头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近年来不加节制地酗酒和吃药损坏了他的身体,他做不出进一步反应,就胯下一凉,被迪安一记撩阴腿踢中下体。
剧痛!
一只肌肉虬结的胳膊死死勒住霍普的脖子,强迫他跪倒在地,脸贴着粗粝的树干摩擦,他喘不过气来,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,脸色因为窒息迅速变成了猪肝色,大脑缺氧,视线变得鲜红而模糊。
意识进入弥留状态。
霍普产生了幻觉,他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躺在洁白的病床上,洋娃娃一样精致、惹人怜爱,偏偏插着鼻导管,紧闭双眼,肤色苍白如纸片,透明得随时快要消失。
他激动地伸手去抓住女孩儿,但就在他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,一切都没了。
迪安目光中冷冽杀意缓和,松开了手。
呼…吸…
霍普怅然若失地趴在地上喘息,汗水夹杂着泪水像是河流一样浸湿全身的衣物,一条银亮的唾液线也不受控制地顺着嘴唇滴落在地,
他缓过劲儿来,醒悟道到之前的一切只是过去的幻象,自嘲一笑,
“我要是我再年轻十岁,一定给你点颜色瞧瞧。”
“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…连我也可以轻松致你于死地,更别提实验室的人。”迪安打量着霍普狼狈的脸,“现在,把计划告诉我。”
霍普颓然地贴着树干滑坐在地,叹了口气,“我在隔壁小镇的郊外有一处祖宅,如果能侥幸救出简,我就把她安置在祖宅里,等时机成熟带她和泰芮团聚。”
“那地方隐蔽吗?”迪安心头一动,问,
“地处森林中心,方圆几十里没人居住,几乎属于无人地带,就算整个小镇居民全体出动也找不到它。”
“带我去瞧瞧。”
“现在不行,我马上就要进实验室找人。”
“找人?我看你是去找死!”
“你不明白吗,一个女孩儿刚生下来就被人从她母亲身边抢走了,而泰芮失去了她整整九年!”霍普瞪圆了眼睛,胡须颤抖往迪安脸上喷着唾沫星子,“你有过女儿吗?你体会过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夺走的感觉吗?你明白那种痛苦和无力吗?”
“弥补的机会摆在面前,这次,我必须救到她。”
迪安看着警长发红的眼眶,擦了擦脸上的口水,
“你能活到今天这个岁数,没少祭拜幸运之神吧?但今天你要去了,别说是幸运之神,上帝也保不住你。”迪安搂住他的肩膀,强迫他往外走,“但我可以保证,你会见到安然无恙的简,你会看到简和泰芮重聚。”
“但不是今天!”
……
情绪化的警长被迫带着迪安赶到了祖宅,一栋满布灰尘,数年不曾住人的一层简朴小木屋。
两人取出了拖把和扫帚细致地清理房子,为入住的人员做好准备,迪安也顺势做出承诺,
“我会找几个专业的朋友帮忙,最多再等三天,我们一起进入实验室。”
“三天之后。”霍普语气坚决,“无论你去不去,我都会进入实验室。”
到时候,你进得去就怪了。
迪安心里这么说着,点头。
……
第二天,罕见的阴天,天空乌云密布,凛冽冷风让人寒毛倒立。
迪安确认稳住了霍普,变形易装后赶到伐木场附近,趴上一棵榆树粗大的枝干观察。
气氛压抑,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一辆接一辆汽车从森林外驶了进来,一个个士兵下了车,加入进攻的队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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