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人不是别人,是一心瞅准机会就要来献殷勤的张铁柱,他头上应该是抹了头油,看起来油光油光的,还梳了个大背头。
姜馨玉看到这位油腻腻的大叔,就想起那次看到他和袁寡妇一前一后从林带里钻出来的样子。
陈秀云觉得这几天张铁柱不对劲,她去挑水,这人都能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说给她帮忙,每天中午放学,她还总能看到他在村里的小学那边晃荡。
张铁柱说道:“你这样砸是不行的,让我看看。”
张铁柱看了看锁眼,说道:“去点一根树枝,点着之后对着锁眼烧,里头的胶水烧化了,钥匙就能伸进去把锁打开了。”
冷不丁的,陈秀云突然问:“张铁柱,这锁不是你给我家搞成这样的吧?”
张铁柱愣了一下,随即跳脚,“你可不能冤枉好人,我堵你家锁头我图啥?”
陈秀云不客气的说道:“给我制造麻烦,再给我解决麻烦,再让我记你的好。”
张铁柱在心里说,我哩个乖乖,不愧是当老师的,就是会想。
他是想让她记他的好,可这缺德事确实不是他干的。
陈秀云不客气的说道:“你天天不好好上工,在村子里瞎晃荡,再在我家这边晃荡,我可要以为你想偷东西了。”
张铁柱回嘴道:“我今天可是好心,你咋好赖不分?”
姜馨玉去隔壁张兰香家借了火柴把干树枝点着了,举着树枝对着锁眼烤了起来。
张兰香打听了一圈回来,看到张铁柱也在,干脆问道:“呦,叔,今个没去给袁春花帮忙啊。”
袁春花婆母下葬那天,张铁柱忙前忙后的,大队里的人都笑死了,现在当着他的面都会故意调侃两句。
陈秀云此时笑的也很“八婆”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再这么混下去可不成。过个几个月,找个媒婆上门向春花提亲,你俩过一家不是也挺好?”
张铁柱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你们这些娘们都胡说八道啥,我就是可怜袁寡妇,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。她生了四个儿子,娶她,那是脑子进水了,我和她没关系了,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,你们可别乱说。”
张铁柱一边说着话,一边瞟着陈秀云的反应。
陈秀云心里突然挺反胃,这张铁柱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糊弄?
“滚滚滚,你个天天不务正业的,和我们这些妇女同志在一起,没得传出什么闲话,以后自觉点,别往妇女堆里凑。”陈秀云万分嫌弃的说道。
张铁柱心里憋屈的慌,看陈秀云嫌弃他这样,他瞬间觉得之前自己想的挺美。
张铁柱悻悻的走了,张兰香才说道:“我刚才去向李叔打听了,前天知青点的宋知青去向他借了强力胶粘胶鞋,强力胶到现在还没还回去。”
陈秀云对姜馨玉说道:“你在这先烤着,我去问问去。”
姜馨玉应了一声,看着锁眼里的胶水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了,换了个手举树枝。
这会儿大队里的人都在地里上工呢,天带黑的时候才会结束一天的劳作。
陈秀云到地里找到了宋明翰,说她家的锁被强力胶堵了,委婉的问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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