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声巨响自江川传来,咦鸣寻声望去,只见两道身影自江川直冲云霄。
咦鸣知道,那两道身影不是其他,是一直在镇压琴魔的浮游、相柳两人。
随着浮游两人的离开,江川上空乌云渐渐集聚,不一会,整个江川都被乌云笼罩。
乌云上天空中浮游、相柳、术器三人静静而立,谁都没有打扰谁,他们眼中只有云行云停、雷起雷落。
乌云下江川上,祝融带着姜己等九人围着太子而坐,手中法诀不断,元婴闪烁;渭茂手中琴声不停,脸颊上汗珠如雨;太子时而起时而落、披头散发双眼通红、但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迷楮琴,琴音时而高时而低、却始终随着渭茂的音序而弹!
崃山相对于江川而言是很高,但一样受江川之上乌云的影响。
崃山虽没有被乌云覆盖,可此时东升的阳光一样不能穿过那浓密的乌云而照射到崃山之上。
崃山之顶到处是参差不齐的石屋,石屋间道路旁点点绿色点缀,一间石屋内,陶范盘膝而坐。
一老者道:“但照这样下去,江川还是江川吗?”
陶范道:“江川早已不是江川!”
在那阵阵雷声中,刺耳的琴声时有时无。
老者拍拍耳朵道:“雷火还行,这琴声真是难以承受!”
陶范起身走出石屋,“三山之上都已建有住所,琴声虽厉,但那两山应所闻甚微,你带着他们先到那去避一避!”老者欲言又止,点点头走出石屋。
陶范看着向两山而去的人众微微一笑,转身看向江川。
雷电交加、火焰席卷,乌云渐渐下垂,不知是自然而成还是祝融故意为之,整个江川被乌云包裹,江川内外互难相视!
咦鸣收回看向江川的目光,江川虽被黑云笼罩,但无法阻止渡劫境强者的窥视。
江川内祝融等十人使用的是一种古法,知道这种古法的人很少,至少浮游等三人都没有见过!
人界氏族林立,烈山氏是九大氏族之一,咦鸣又是烈山氏族长,但他一样不知道这种古法。
噎鸣摇摇头,迈步进入水潭,在高密身旁石涅上坐下,“你知道那古法?”
高密没有回答,再次到此,又在这石涅上,山不变、水不变、石一样不变,但没有那冲动之感,“族长可知此山?”
见得点头的噎鸣,高密又道:“不知族长可知十八年前是否有其他氏族从此处经过?”
噎鸣道:“十八年前,雨一直下个不停,这一下就是整整三年,洪水泛滥,河堤崩塌,水位涨高,山倒土塌,导致了很多氏族不得不向其他之地迁移。是否有氏族从此经过我不能确定。”
稍顿又道:“说也奇怪,雨来时无征兆,去时也是极快,说停就停,这一停又是十多年无雨,直至今年年初才有雨的出现。”
高密起身肃拜道:“不知族长能否帮查查十八年前哪些氏族从此路过!”
乌云散尽、雷火泯灭,江川之地水流四溢,坑洼之间漆黑如墨。
太子衣不遮体,头发散乱,雷击火烧之状异常显眼。
渭茂盘膝而坐,双手悬于那琴身依旧、弦线断绝的古琴上。
太子起身负起安然而卧的迷楮琴,逐一对半蹲半卧的姜己九人肃拜后走到祝融之前稽首道:“孩儿不孝,待道成再来尽孝!”话罢,转身扶起渭茂缓步离开。
江川之上,浮游、相柳对着术器一拜,御风而去!
正待术器折回,咦鸣已御空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