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娃儿?”
“诶!就是那个哇,那个娃儿呀!”
两人一旁的居民过来插嘴道:
“嘿,我晓得,你嗦的是那个叫李长源的娃儿?”
“是得是得!”
当日不久,南坑城传遍了黄强一家被屠的消息,不少居民前来查看。
“老黄。”
小茶馆内,黄天此时还在空桌旁坐着,面无表情的独自沏茶喝,茶馆门口,一个看似痞子模样的男人斜着倚靠在门边,朝茶馆内的黄天喝喊道:
“你儿子被人宰了,不去看看?”
“他是罪有应得,老夫就不去了,讨嫌。”
说着,黄天如同喝酒一般,上好的高峰云雾茶,一杯仰头,一饮而尽。
丝毫没有品茶的样。
“那意思是,后头也不查了?”
痞子好奇的问道,要了解黄天的为人,虽然平日清闲,但要是有人敢招惹到他,这个黄老头子肯定会狠狠的报复回去。这次,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?
黄天神色黯淡,音沉冷漠:
“老夫都知道,不用查,也不用你费心,这件事,就盖过去了。”
“啧,行吧,随你的意。”
痞子咂了下嘴,说完之后转身离开,半开的木门,都没有随手关上。
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这个德行,出门不会随手把门关上,唉……
“唉……”
黄天默默叹了口气,不知是因为那门,还是因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。
南坑城的今天变得格外热闹,因为黄强的逝去,他们出于体面,给黄强办了一场葬礼,入土之后,他们计划了半个时辰,众人一拍即合,纷纷拿起扫帚、铁锹、锤子铁棍什么的家伙,往黄家大院里跑。
为的不是收拾这黄家大院,收拾现场只是个过程,最主要的目的,是为了翻腾出黄强生前藏着的金库。
……
最后忙活了一天,院子是清干净了,但没有见着半分钱,连个碎银都没翻到。
鬼知道这狗财主把钱藏哪里了,难道他没钱?
穷地主?
……
马车哒哒哒的一阵阵不间断的马蹄声,带着两人去到了鹿角城的半路。前面才从小路林间行驶出来,李长源叫了一声:
“在前面的山前峡口停一下。”
车夫应声:
“好的。”
再往前百米的一小段路之后,马车停在两座矮山前面,这里的两座山之间有条道口,寻常人路过这里不注意看地面的话,都不怎么能发现。
李长源跳下马车之后,方芊也赶紧跟着翻下马车。
“包裹就放车上,剑带着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车夫不会担心李长源他两人会不回来,李长源也是知会了一句:
“天黑之前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,我会老实等着的咧,你们去吧!”
马车夫还好奇的朝他们走去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,心里头还嘀咕:
‘哦,怪不得要下车,想不到那边还有条小路?可惜马车是开不进去,唉,只能在外头等着咯。’
李长源雇佣马车夫的时候,上路之前就已经一次性把路费付清了,原本马车夫预估好的价格,李长源很是大方的给了双倍。
试问有这样的顾客,哪个马车夫不喜欢呢?
“等吧~,等吧~,别说天黑之前,等到明天天亮都行。”
马车夫自顾自地叨叨着,身子一侧,着手掏出自己腰间上挂着的小钱袋子,闲暇之余打发时间,数数银子吧。
……
李长源是走了好几次这种小路,崎岖的小路,两旁都是山壁,这段路有些地方很是陡峭,有些地方很是狭窄,李长源身子灵活,一路走来几乎身上没有沾染灰尘泥土。
“啊呀!”
身后的方芊忽然叫了一声,李长源回头看去,这方芊怎么……弄得灰头土脸。
“摔了多少跤?”
“回老爷,我没事的。”
方芊平时在黄强那邋遢惯了,自己身上粘了灰、蹭了土,她自己都会被动忽略,见李长源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方芊赶紧空出手来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土。
山间空气湿润,泥土路面有些打滑,方芊身为一个普通人,也有近四十岁的年纪了,手脚不灵活也是说得过去。李长源看着她颇为笨手笨脚的样子,先前走进这条小路时,李长源偷偷望后瞥了一眼,这方芊为了不让剑被弄脏,两只手都紧紧抱着剑,把剑竖着捂在身前。
看来,每当方芊路过地面不平整的地方,脚底打滑的时候,都是在即将碰到山壁上时,侧过身子用自己的身板抵着,就只是为了不弄脏怀中的剑么。
品性是不错,就是年纪大了些。
也算是生不逢时吧,李长源心里计划着,是时候把方芊的那件事情安排一下了。
“把剑给我。”
“老爷,我没事的,剑没有弄脏,我好可以拿稳。”
李长源走上前去,伸手抬高,方芊吓得闭紧眼睛、缩着脖子。但李长源只是抬手将方芊头上那些沾到发丝上的泥土轻轻拍掉。动作很温柔,方芊发觉到自己没有挨打,才缓缓松下双肩、睁开双眼。
李长源发现她这一头乌黑盘起的长发间,也显有几缕白丝,昨晚她湿着头发在自己床边的时候还没注意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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