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星道宗啊……”
张文亮对星道宗有些印象,那是同存于陨仙门那一时期的远古宗门,现在算来,也有千年不止了。
“别愣着了,快游过去吧。”
张文亮催促道。
厚米又不是不知道这黑河中有什么,怪物啊,让他们只身游过去,下河不是找死么?
但……但现在都走到这里了,也只能听令行事。
其余的族人害怕得不敢动弹,他们没有来过这里,也没有接触过黑河,但他们听说过黑河的危险。说是河中有吃人妖怪,连玄境大圆满的修士都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仅有厚米动身,族人们心惊胆战地看着厚米一人下河。
一条腿浸入了河水中,厚米哆嗦了一下,这一哆嗦,把族人们吓了一跳。索性,只是河水太凉,停了片刻,并没有什么意外。
之后的厚米见自己半身泡进河水中,依旧没有啥事儿,便大胆地游动起来。
“河里没有危险,快点渡河吧!”
厚米朝族人们喊道。
很快,众人陆陆续续地下水渡河。
黑河的水流不算急促,相对一般的山间小溪还说还算是平缓的了。看着他们群起渡河,张文亮在黑河上方悬停着、注视着。
他并不是注视着这些荒原人,而是透过双目,张文亮用一股恐怖的神识震慑着这条黑河下的那群妖物。
它们没有露头,甚至没有动静。
仿佛这就是一条颜色不一样的河流。
……
蛮行城城外,北上一方的山区,在张文亮一众人路过的群山一侧,那里坐落着狂刀宗的山门。
途经之时,张文亮神识探查到了,但也只是留意了一番,没有再多动作。
狂刀宗内,一个传信的弟子跑到鹤西樊的住处,敲了半天的门,发现里面没人,随后又在宗门内跑了好几圈,最后在后山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他。
“呼、呼——,大师兄,二长老有事!”
鹤西樊正蹲在山崖边上喂鹰,手上拽着根树枝,树枝上插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山鼠,一只白头棕身的鹰落足与山石上,近距离叨着树枝尖上挂着的山鼠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下山、寻凶、替陆绝师兄报仇!”
鹤西樊却是一脸不屑:
“嘁,死了就死了呗,死在外面只能怪他实力不够,这种麻烦事儿还找我给他收摊子。”
“大师兄,说不得呀。”
“别废话了,说吧,能带啥?”
“二长老吩咐你带些弟兄,随身再带一些符箓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鹤西樊年少气盛,今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天赋过人,已是一名玄境二周天的刀修,纵观狂刀宗内,与樊溪河同龄的人,没有一个是玄境的。
虽是嘴上不情愿,但能下山的差事,鹤西樊动作可麻溜得很,带门徒走后,鹤西樊立刻动身,回去叫上了好几个玩得较好的弟兄,他们都是内门弟子,境界实力虽比不上鹤西樊,但能玩到一块去,至少脾性一个样——
都是些生性骄纵的子弟。
“大师兄,你说,这陆绝是怎么死的?”
宗门丹药库房中,三人在闲谈着,同时挑选着这次下山要带上的丹药和符箓。鹤西樊心不在焉地回应:
“鬼知道,以他那个性子,八成是脾气上来了,一不小心惹上刺头,反手被摁死了呗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
另一个胖子乐呵地笑道:
“樊哥,嘿嘿,你说咱们这次下山,要不顺路去整点儿活?”
“整活?你想整什么活。”
这胖子一舌头伸出来,把嘴唇一圈舔了个遍,滋溜一声好叫一个恶心:
“嘿嘿,樊哥,这还要我说,多不好意思嘛。”
其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:
“哈哈哈哈,好好好,顺路去、顺路去~”
“还是樊哥懂我!”
三人下山,除了必会带上的阔刀,还随身带了不少好东西。
走出库房的时候,库房管事的老头子一脸惊愕:
“你们仨是干嘛,搬家啊?”
鹤西樊仗着自己地位优越,说话毫不客气:
“别啰嗦了老头,是二长老吩咐的差事儿,不准备多点儿后手,出了问题拿你问罪啊!”
库管老头也是有气不能撒,难受地咽下去,一脸吃了屎的表情:
“嗯,行行行,祝你们平安顺利,早些归来。”
说完,老头子开始清点他们从库房里拿出来的材料,手头上清点着、嘴上念叨着:
“辟火丹五枚、雷暴符三张、传送符箓六张、愈气丹五粒,还有……”
点着点着,库管下一手拿起的小白瓶子上,贴着一张小红纸条,纸条上标记着字:回春散。
老头子眉头一皱,欲要质问:
“你们拿这回……”
还没说呢,手中的回春散便被一旁的胖子伸手夺了去。鹤西樊假意咳了一声:
“咳,那个就不用记了,我师弟身子骨有些问题,私下需要调理,才拿那个的。”
库管斜着眼:
“真?”
嘴上不饶人的鹤西樊回敬同样的眼神,弱弱道:
“像你啊?”
被回怼一道,库管老头也懒得再争执,埋头继续清点着剩下的装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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