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波问:“他欠谁的钱,欠谁的,你这张复印件还打码,想坑人吗?”
斯文男子说:“欠谁的你就不用管了,手印和名字没有错吧?”
接下来,谷波不语,秦莲也不再说话。
现场的气氛有点儿僵硬。两位男子站立了几分钟之后就离开了。在走出客厅时,那位彪悍的男子回头再给出了一个警告,“走着瞧!”
男子离开后,秦莲对李珍说:“去把元空叫下来。”
李珍应声就往楼梯口走去,当她抬起头时,正巧看到冉元空站在二楼楼梯口处。
冉元空看到李珍走上来时,他迅速后退了几步。刚才楼下的情景他已经尽收眼底,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,突然间感到很生气,而他生气的是张铭竟然如此绝情没有给他留点面子。
心里面一股恼怒,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,未等李珍走上来,他就走了下去。
待儿子走到身边,秦莲问了一句,“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?”她的语速很平稳,然而正是在这种平稳下才让冉元空感到愈加害怕。
犹豫了几秒钟,冉元空回答说,“没做什么。”
“那五百万是怎么回事?”
“在山庄里......”
“欠谁的?”
“......”
“到底是欠谁的!”
秦莲的语速从平稳到急促,而冉元空的回答吞吞吐吐,面对母亲的质问,他选择了低头不语。
“多少次了,活了几十年的人了,当年你父亲操碎了心。你倒好,屡教不改。你是想把这个家给整垮了才甘心,是吗?”秦莲压制不住怒气,直接骂道,而当她提到冉元荣时,泪水又忍不住润湿了眼眶,致使她已经说不出下一句话。
谷波见状,拿起了桌面上的餐巾纸递给她。
秦莲擦干泪水,仰面靠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几分钟后,她就站起来走回了房间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秦莲每天都忧心忡忡。她偶尔还会“巧遇”到那两位“阴阳”男子。他们像是幽灵一样总是久不久出现在她的眼前。这几天里,她也经常收到不明号码的来信,而这些来信无非都是冲着那笔债务而来。
谷波看得出秦莲的忧伤。有一天早上,他走进秦莲的办公室里给出了自己的建议,他建议秦莲把件事对吴枫说,让吴枫介入帮忙处理。可是秦莲拒绝了他的这个建议,因为她担心如果报警的话怕儿子会受到伤害。
谷波能够理解她的心情,也明白她的担心,不过他认为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唯一办法只能依靠警方。他坚持自己的意见,可是秦莲不肯答应报警。
五百万,对于冉家来说仍然是个小数目。秦莲忧心的不是这钱而是儿子,如果能够花钱让儿子平平安安,那么别说是区区的五百万,就算是上千万她都愿意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她不愿意认领这个债务主要还是因为她不甘心,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秦莲不同意报警,谷波也不好多言,他能够猜测得出来债主是谁,但是面对秦莲的提问,他选择回避不谈,因为毕竟冉元空都不愿意说出来,作为外人的他更没有资格去做评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