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财宝现在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就是许志国的家,他可以去许志国家里下象棋来排忧解闷。许志国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象棋迷,只要有人陪他下棋,就什么也不去想别的了。虞财宝就会趁下棋的时候,把许云勤还会在不定期向吴兰兰寄钱的事情不经意中告诉许志国。许志国内心就会痛恨这两个人,但表面却对虞财宝说:“这种事若放在以前我肯定都是要去管的。现在与我无关了,他也已经不是我方家的人,我也没有这样的儿子,以后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来,否则,你就别进我家里来。”虞财宝讨了个没趣,就只好把心思放在棋盘上去。
虞财宝的行为越来越让吴兰兰有点吃不消。可虞财宝自从吴兰兰控制他的烟钱后就很少自觉出去干农活去了,这样光靠吴兰兰一个人支撑是难以维持下去的。虞财宝本不想干活,吴兰兰又不愿意同虞财宝过分地指责说话,两人就这样开始冷战。
方彩荷这天早上走进吴兰兰家中去,见虞财宝没在家,于是方彩荷就对吴兰兰说:“兰兰,你这样白白养着虞财宝肯定是不行的,他是你招进来的夫婿,当初大家都以为招个人过来是为了替你分担生产压力的,他不是当官老爷,既然他不肯给方家排忧解困,你能容忍,我们做叔伯邻舍都不会忍受下去的。”
吴兰兰不想在方彩荷面前过分奚落虞财宝什么,于是就笑着说:“彩荷姑姑,你误会我家财宝了,他这几天是生病了,身体有点不舒服,所以没有随我出去劳动的。”方彩荷听了,一声冷笑道:“兰兰,你别装了,这个事,谁还不清楚?虞财宝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。”
方运庆的身体越来越发福了起来。由于他几乎完全抛开了农事劳动不费力气,酒喝得又频又多,又不用去动动脑子搞些经济,这样自然而然连肤色都开始变得更加白嫩起来,反倒越来越显得较过去年轻了一点。
方运庆那天从外面回家,看见锅里是空荡荡的,老酒瓶也是凉冰冰的。而吴兰兰和方苗苗两个人都悲悲戚戚地在抽泣,他对这一切总是淡然冷漠的无视。方运庆只在乎自己的酒瓶里的酒的温度。他虽然漠然面对自己的家人,但对饮酒却是有要求的,冷酒是不喝的。吴兰兰知道公公在找热酒,就坐下来烧锅温酒,方运庆这才先独自坐到桌子旁边等着。
正当方运庆将自己喝得微醉时,虞财宝走了进来,看见方运庆一个人在喝酒,吴兰兰一看见虞财宝进来,赶紧出去了。虞财宝就拉过一条凳子,坐在运庆旁边去拿瓶子倒酒来喝。运庆一把抢回去道:“这酒不是给你喝的,要喝自己倒冷酒去。”虞财宝一把硬夺回来说:“你喝这么多酒干嘛去,喝醉了,叫谁去背你去?”运庆不停唠叨说:“热酒吧,你给我热酒。”虞财宝才不理这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老东西:“别吵人家,烦都烦死了。”
吴兰兰平时没有在家时,虞财宝就会用话语来刺激方苗苗。苗苗性格倔强,就算虞财宝对她说的最讽刺恶毒,她要么与他互怼破口大骂,要么就是缄口不语,但却从来不向母亲告状。时间一长,虞财宝也就摸透了方苗苗的套路,他对付这个方苗苗也自有一套恶毒方法。方苗苗由于瘫痪在床多年,下半身早已失去知觉,因此,虞财宝就故意把一些沉重的东西往她下身上放,并讥笑着问方苗苗:“宝贝,放上去有知觉了没有,要不要让叔叔给你做一副支架啊轮椅什么的?”
方苗苗就会破口大骂他是禽兽、是猪狗、是大坏蛋。虞财宝就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说的这些都对,我就到你妈专门招上门的坏蛋,我就要去你妈那里去坏去。”
“禽兽猪狗又能怎么样?我最坏蛋也不会到你这里使坏,我要到你妈妈肚子上去使坏。”方苗苗听了就开始急就开始流泪心情激动暴躁起来,她就开始歇斯底痛哭,就开始骂他是猪狗不如的东西,一定会不得好死的。
虞财宝不恼不怒,取笑她是个废人,就算长大了也没人会疼她爱她娶她的,还恶狠狠地讥笑她说:“你呀,活着受罪痛苦倒还不如早死了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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