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从里面打开,探出一个雪白雪白的脑袋:“谁人呀,找我有事?”
白发女人朝云勤看了一眼:“是你找我吗,有什么事吗?”
云勤微笑着问她:“您好,阿姨您是金故县人吧?”
白发女人没有正面回答:“我好像不认识你,你说,你找我做什么?”
“您好,我也是金故县赤峰镇的人,我有个亲戚在十几年前失踪了,有人说您在这里见过她的面,您也是金故县的人,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,想向您了解她的一些情况。”
“失踪十几年了,你现在才过来找她,以前干嘛去的了?”白发女人不满地白了她一眼。
云勤诚恳地说:“不是的,阿姨,我现在才过来寻找她的,以前我们也一直都在找她,就是没有找到。”
“我记性不太好,别说十几年前的事情,就是上个月的事,我脑子里都是一笔糊涂账。”
“您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?有人说那个人在这里落脚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后来也许是我们家人来找过她,她才离开这里的呀,后来就什么音信都没有了。”
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这女人也真够可怜的了,她是不是在精神上受过什么刺激的吗?”
“她家庭变故太大,也许吧,不过,在出走之前,肯定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。”
“从赤峰过来的人很多,都是慕名前来求神拜佛的,也好像没有这样的一个人,你等一下,我去帮你再打听一下。我开水壶里有热水,你自己倒来喝,我出去了。”
许云勤本来也没有指望在这里一下子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,但确实自己又渴又饿了,吃不上一顿热饭,喝口热水也很不错。
他自己拿碗倒着热水喝。不一会儿,白发女人带来一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女人过来。云勤站起来让座。白发女人说,你坐下来,她没关系的,都是老熟人。
那年轻女人对云勤笑了笑问:“你也是赤峰来的吧,你是哪个村的?”
云勤听口音很像是赤峰的,就说我是赤峰尚胡村的,大姐是哪里人?
女人笑着说:“我是田壶的。云勤说,怪不得你话音很像我们村的,原来我们住得这么近。”
女人继续问:你刚才要打听的事,我也是听闻过,但这个女的长得怎么样,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大家真的一个也说不准确了。我也是刚早几年来到这里,因为我说话的口音与她挺像,这里的人就说起过你那亲戚的事。听说,她在这里呆过三个月,后来有个男子找到了这里,对外人说你亲戚是他的老婆,因为家里女儿自杀了,她受了刺激出走的,家人找她都找了三个月了。他劝她回家,你那亲戚不肯,对别人说,这个男的她并不认识。大家都信那个男人的话,也许你那个亲戚脑子受了刺激后,说话思考就糊涂起来。大家只能劝她跟她男人回家去,那女的见外人都不信她,就发起疯病来,又哭又打又骂的折腾起来,大家就都不劝她了,第二天她人就没有了。那男的也自那次后再没有来过这里寻找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