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盈利,难以为继,难有作为。
不过对张浩南而言,这些都无所谓,他知道这时候等死的CAD软件公司有好几家,如两江工业大学自己就有两家类似公司,还互相竞争互相促进,结果经费断绝,软件价格“太高”,很快就消失了。
收购一家这样的公司,要不了多少钱,掏出五十万都是冤大头中的极品。
张浩南懒得去搞那些狗屁国际接轨,对现在的他来说,钱就是个数字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他横竖也没有那么大的格局,自己痛快了再说。
“家庭状况怎么样?离异的丧偶的单身的,都清楚吗?”
“都是以前工友。”
“能力可以不高,但品行绝对不能太低。”
张浩南拿起樊振华给的那张纸,根据人名一一询问,然后掏出一支笔,在不同的人名上打钩。
“奇不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我打钩?”
“不懂。”
“因为这些都是拖家带口的,而且年纪跟你来去不大,小一点也有三十岁出头。为了工资,我压的狠一点,他们也只能忍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开个玩笑,不要太紧张。我对喝兵血不感兴趣,压榨血汗钱这种事情,我前世都不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
重生前的张浩南还真不干这种事情,哪怕是小作坊阶段也是如此,乃至他有一段时间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候,原先的工人、徒弟听说之后,有送车代步的,有送钱解决吃饭问题的,事业低谷没三年就走了出来。
“人在难处的时候,才会拼了命把事情尽可能做好。”
张浩南说罢,看着樊振华,“你不就是这样吗?你侄女昨天应该复习过吧?是你督促的吧?”
“……”
不太会说话的樊振华还不是以后那个能大吐酸水的樊老头儿,很不好意思地坐在那里,张浩南打开钱包,摸出二十一张现金递了过去:“预付三个月工资给你。”
“老板,我……”
“不要当我好人。一是我不在乎这点小钱,二是我也不怕你拿钱走人。”
“感谢。”
这种感谢,张浩南受得起,理所应当。
前台的丁阿姨眼珠子瞄得都要鼓出来,她听不太真切两个人在说什么,但听到侄女什么的之后,丁阿姨便猜测,这樊振华看着戴眼镜像个斯文人,结果是个斯文败类,在这里卖侄女呢。
不过有一说一,他侄女长得是真好看。
随后,张浩南拿出基本不怎么用的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然后道:“阿叔,我啊,张浩南。晚上有一台机器从濑渚发过去,帮我叫一辆叉车。对,应该是走‘松建线’,可以在卡口那里接一下。估计四个钟头后到。”
“留驾驶员在社屋住一晚,费用记我头上。”
说完之后,这只“加尔文”牌的CD928 ,就被他随意地揣到兜里,看得樊振华羡慕不已,他虽然听不懂张浩南刚才在说什么,但是这手机的存在,让樊振华认为,张浩南绝对是个有实力的大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