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总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,我农业局的。”
陈文林脸都绿了,涉及到走私,一个繁忙的港口,咬咬牙,坚持坚持,一年逃个四五十亿的税,其实也不难。
困难或许有,克服了困难,这不就挺过来了吗?
但陈局长毕竟是农业局的,是老实人,所以不置可否。
张总信了,于是笑道:“我们在香江卖碟片,卖磁带,卖录像带,然后出口到倭奴,很正常吧。”
“正常。”
“收到钱就行了,剩下的管那么多。”
“也是啊。”
至于说两条船在茫茫东海之中偶遇,然后互相帮忙补个淡水或者挪一下冰块,都是正常的。
钱到手了,剩下的不用管。
当然,这是极端情况。
能正经出口,肯定是要正经出口的。
唯一可惜的是,这年头国内鳗鲡产量还没有爆发,毕竟没有找到增长点,长三角地区随便逢年过节张张嘴,千几百吨产量就吃完了。
总市场盘子很小,连两个亿都没有,远不如甲鱼黄鳝还有螃蟹,甚至跟躬耕于田间池塘的小龙虾比起来,也没有多大优势。
虽说这时候的小龙虾市场也挺孱弱的,但在江汉、建康等沿江大城市,这时候已经有了正式的龙虾馆,并且十三香龙虾也遍地生花,只是尚没有成为招牌。
不过张浩南聊到闽越那边已经有人这么干的时候,陈文林眉头微皱:“会不会抢生意?”
“不用怕,他们只能玩黑的,玩不了白的。敢闹事,就通过官方渠道取缔他们。”
其中区别,就是倭奴布尔什维克虽然式微,但也是倭奴合法政党。
张浩南其实更希望闽越那边的本地人或者倭方代理人能玩黑的,这样就能直接光明正大吞掉闽越本地的养殖场,因为时代的特殊性,这时期在闽越能蹦跶的,都是比拼高层背景。
底层江湖大哥对官方而言,跟臭虫没有区别。
不过通常而言,在国内做生意,先礼后兵都是起码的,到时候肯定会有所交流,搞个座谈会、沟通会,然后商量好两地鳗鲡“走线”倭奴的地盘。
你去京都,我就去大阪。
合情合理。
有钱大家一起赚,和气生财。
之所以张浩南盼着闽越老板不讲武德玩黑的,那是因为鳗鲡产量跟闽越比起来,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两江省的年产量,连闽越十分之一都没有,要是对方玩黑的,张浩南真是欣喜若狂,那就彻底不装了,直接给政府带路……
财帛动人心,更何况闽越一个省的产出,占到这个行业的百分之四十以上,挖金矿也就这样了。
捞偏门的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,一年混个两三百万三四百万的样子,正经产出虽说牌价不高,但总产值是远远超过这个的。
偏门永远干不过正行,就在于偏门有产值上限,但正行没有,或者说正行的上限极高。
张浩南如果要做,竞争对手不会是这些正经同行,他馋的是这些捞偏门的身子,他下贱。
陈局长听完之后,表示自己也下贱,他也馋。
两三百万洗个澡,从两江省到倭奴关西,乘以二是完全可以的。
同时倭奴布尔什维克的“接班人”虽然造反的胆子没有,但是捞钱的胆子不但有,而且很大!
“具体细节,还得外经贸的人出面,然后邀请倭方访华,来沙城吃个饭。老人家么就叙叙旧,那些年富力强的,该赚钱就去赚钱,合情合理吧?”
“张总高见!”
中巴车上,陈局长冲张浩南竖起了大拇指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