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碧霄看不出前方有何异样,不明白阳云汉为何会突然停下,于是开口问道:“哥哥,为何不追了。”
阳云汉回道:“妹妹,这片是沼泽地,那劈风刀刺客竟直接闯了进去。”
听到阳云汉解释,上官碧霄方才恍然大悟,原来眼前这波澜不惊之地,竟然是令人色变的沼泽泥潭。
只听阳云汉接着说道:“妹妹,那劈风刀刺客既然进了沼泽地,前方哪怕是龙潭虎穴,我们也一定要跟进去看看。妹妹你可要屏住呼吸,免得被沼泽之气所侵,我们走。”
话音未落,阳云汉轻楼住上官碧霄腰肢,展开身形,疾如闪电一般跃入沼泽地内。阳云汉武功卓绝,虽是带着一人,在沼泽地中奔行速度竟是不减分毫。
不过二人均没想到这沼泽地竟极为宽广,到了后来,草木愈发杂乱,积水也越来越大,泥潭更是越来越深。
空气之中皆是咕咕气泡泛起的沼泽之气,上官碧霄只得运功调息屏住呼吸。她感受到阳云汉臂膀紧搂住自己,心念之中百转千回,倒是期盼这污浊的沼泽泥潭永远到不了尽头。
二人又往前奔行了一段,突然看到那劈风刀刺客站在一处泥潭边的枯树上,竟似好整以暇等着二人一般。
阳云汉心中奇怪,身形却没丝毫停滞,继续掠向那劈风刀刺客。
待到近处看那劈风刀刺客身着打扮,和在梅关之上并无二致,唯独脚上穿着一双特别的木屐。
那木屐鞋底极为宽大,阳云汉旋即明白,这是特意为在沼泽地行进制作的鞋子,难怪那劈风刀刺客在这沼泽泥潭中奔跑能不受任何影响。
阳云汉心念一动,那劈风刀刺客既然提前准备好沼泽地木屐,定是提前有备而来,看来是有意将自己引到这沼泽泥潭之中。
阳云汉虽然猜测出那劈风刀刺客心意,可他艺高人胆大,丝毫不以为怵,依旧揽着上官碧霄欺近那劈风刀刺客。
阳云汉身形飞掠之际,恰好看到那劈风刀刺客站立的枯树前四丈处另有一株枯树。阳云汉轻揽上官碧霄腰肢,凌空一个纵跃,堪堪落在那株枯树上。
那劈风刀刺客看到阳云汉和上官碧霄站稳,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道:“阳云汉,没想到你竟然真敢追上来。”
阳云汉面色不变,回问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要引诱我到此?”
那劈风刀刺客又仰天打了个哈哈:“在下广南好汉祖天觉,排行老大。先前偷袭过你的司师远,石龑和邓抃三人皆是我的兄弟。”
听到这话,阳云汉心中暗暗纳罕,原来他看司师远,石龑和邓抃三人年岁都比祖天觉为长,却尊祖天觉为大哥,想来是因为这祖天觉的武功更为高强。
只听祖天觉接着说道:“阳云汉,我奉劝你一句,莫要再趟广南这滩浑水。你若不听的话,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听到这话,阳云汉晒然一笑:“祖天觉,你们怕是受那许王赵元僖指使,前来截杀于我。只可惜你们越是如此,越证明许王心中有鬼,定是与那商王宝藏被劫一案脱不了干系,这广州我更是要去走一遭。”
祖天觉闻言,脸现怒色:“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。”说着话,祖天觉一摆手中劈风刀:“阳云汉,上来受死。”
阳云汉放下揽住上官碧霄腰肢的臂膀,轻声说道:“妹妹,你在这里等我,自己当心。”
上官碧霄点头应承:“哥哥尽管放心。”说着话,上官碧霄拔出腰间长剑,在枯树上站稳身形,凝神戒备。
阳云汉则从枯树上纵身跃起,以他的绝顶内力,平地之上一纵之下,可以掠出去三丈远,不过在这沼泽之地,阳云汉留下余力,这一跃他只飘过两丈距离。
身形下坠之时,阳云汉凝神运气,踏足点向泥潭中一处水草。
就在这时,奇变突起。那处水草突然凌空跃起,紧接着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水靠之人,跟着从泥潭中跃出。
此人手持一把亮光闪闪的钢枪,挺枪直刺阳云汉脚底。此人手中钢枪斗折蛇形,招式凌厉无比,可不正是司师远么。
站立枯树上的上官碧霄见状,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。
阳云汉却是临危不乱,运功调息,一气贯通,身形一个转折,继续向前窜去。
司师远虽未料到阳云汉尚有余力,但他变招极快,身形上窜之际,一摆手中钢枪,猛刺向阳云汉后背。
此时祖天觉也已发动,只见他从枯树上一跃而起,掠过一丈半远,挥动手中劈风刀兜头劈向阳云汉。二人一前一后封死阳云汉去路。